魏喜不得不叹了口气,给顾焕兴顺毛。
“乖啦。等我把这点缝完。”男人蹲下来,也跟她坐着差不多高,魏喜的手刚好能摸到顾焕兴后脖子。替吃醋的男人揉捏两下,希望他能够乖乖被顺毛,安静几分钟。
“好吧。那我不闹你了。”成功顺毛之后,顾焕兴抽出书包内的书,开始翻看并做笔记。
他是靠在女人身侧,席地而坐,已经过了那时刚到农村的嫌弃劲儿,顾焕兴彻底沦为一个不拘小节的糙汉子。
两个人互相依靠在一起,冬日里柔和的光照耀在俩人身上,像是一幅宁谧的乡村人物画。
不一会儿,魏喜缝着缝着就闷哼一声。
指尖上又被她自己戳了一个小针眼,她刚学会倒针不久,手笨,经常犯错。血珠渗透出来,魏喜刚想在草叶子上擦一擦,顾焕兴捉住她的手。
男人不悦地看着她,像是在说叫你别弄这破布玩意儿了吧,这下伤了手,我都替你生气得很。
豆大的血珠被顾焕兴直接拿衣服擦干净,男人一低头,嘴唇贴着魏喜的指腹吮吸,舌尖悄咪咪地划过,三秒之后,淡定地放开。
魏喜一直皱着眉头。
顾焕兴呸了几口,“把铁锈吸出来。”
“这针哪来的铁锈,你……唉,算了。”想吃豆腐就直说嘛,说什么铁锈。这手指在魏喜看来,脏兮兮的,也亏顾焕兴吻得下去。
她把手放在阳光下,看了看,白皙的肌肤包裹着骨节,如同几根白葱般的玉,指尖微红,还算干净。
“别做了。”顾焕兴扯了扯那烦人的褂子。别的知青搞对象,都带着女朋友出去游山玩水,去县城公园里散步,要不也去新华书店给对象卖弄一下学识。
就他这大过年的,正好不做工,但还得陪着缝褂子。对象手忙个不停,连牵手的机会都没有,简直是郁闷。
“这样吧,咱们今天去城里给魏乐买几件褂子。就当是我给小叔子的过年礼。”
“为什么买给他?”魏喜抬眉疑惑。魏乐有的是衣服,大姐过年前,才给魏乐赶制出两件新袄子,二妞也给魏乐做了春天上学里的内衬。平时魏乐上学也是穿校服。
“不卖给他。那你说!这褂子是做给谁的?”顾焕兴捏着那“破布”喝道,跟抓到了奸夫一般。
魏喜皱着眉头,把最后的收尾工作给做了。抖了抖褂子,让顾焕兴站起身,比在男人肩头,“是做给你的啊。不然,我还能做给谁?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