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被挤到队伍后面,顾焕兴以为她不会有所行动。
听村上的人说村花以前是个小怂包,性子软糯,特能忍,别人一逗她,她就含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晚上回到家找她姐哭鼻子。谁要是娶了村花,得可使劲疼着,要不然媳妇儿受了委屈,晚上得泪水成河。
当然男人们更想换一种方式让村花流泪,把她在床上欺负惨了,软软细细抽噎嗓子的那种。顾焕兴听完这个是觉得生气,一脚踹上床头栏。
砰地一声,那些说荤笑话的男人陡然给吓着,忙问顾焕兴是怎么了。
顾焕兴手也不回答,一掀被子,把自己搁在被窝闷头睡了。
可到翌日清早起来,顾焕兴脑子里全是昨晚梦到的场景。
魏喜穿着一红肚兜衫,皮肤雪白,藕臂吊在他脖子上缠绵。低垂眼眉,红唇翕合,鬓发热得凌乱,哼声又抽咽。那双眼眉不再冰冷,反而含情脉脉,氤氲着一层水雾。
梦里的魏喜嗲着一口好嗓子,细声细气唤道:“顾哥。”
顾焕兴一锤床板,连头发都没打理,撒腿就跑出宿舍,一猛子扎到河里,让清凉的河水止住他可怕的臆想。
某些女人啊,生来就是要人命的。
第11章
以为魏喜不会行动这件事,顾焕兴是错了。
很快,魏喜手里举着票,挤进人堆,只露出一个大竹篓在人群外面摇晃。她力气还挺大,拨开三两个男人,想往里面冲。竹篓成了她身形的限制,硬是把她卡在外面,摇摇晃晃,还挺讨人乐。
魏喜瞧着顾焕兴站着,就把背篓脱下来,丢给男人。
顾焕兴尾随她,将竹篓举在头顶,挤了进去。
魏喜不想挤还真没办法。精细粮被人抢光,到时候三个城里知青只能吃糙高粱米和玉米面,她们家收了钱,也不想亏待客人。
她之前在城市生活最多就是超市、地铁付款时排个队,还都是大家都很素质,秩序井然的那种。这种人挤人挤死人的场景,魏喜只在读警校打饭时遇见过。
当年她上警校,全校七千学生全封闭住宿,才三个食堂。一到饭点,食堂里人山人海,刷卡买菜窗口是排队,但像拿餐盘这类自行动手的窗口,不挤……饭都不知道装在哪里吃。
魏喜也练就一身好功夫,仗着比男生瘦削,身形灵活,爱钻空子,那时候宿舍的女生都把拿餐盘的任务委托给她。
买到精细粮的人三两下退出人群,魏喜见缝插针,找到个位置补了上去。粮站不像食品公司的门市,敞开门接纳客人,更像景点卖票的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