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傅老太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啥事都想得透透的,半点也不会干亏本买卖。
傅冬月哦了一声, 拿着票,提着油瓶子出了门。
傅老太抱起在旁边啃蒸地瓜的傅小雨,一边出门一边说:“小乖乖,我们出去看看你爷他们回来没。”
傅老头带着傅有粮和李秀芝及四个孙子去自留地收庄稼去了,三月份,快要春耕,得把冬季种的庄稼都收回来,再在生产队开种之前种上些春季的庄稼,如此循环不休,能为一家子节省不少开销。
甫出门,就见傅老头带着人回来了,箩筐里真是没多少货,还瘦拉巴叽的,要不是因为去年冬天把粮仓和地窖都装满了,看到这样的收成,不气歪了鼻子才有鬼了。
傅老太看了箩筐一眼,小声问:“旁人有没有发现异常?”
“没。”傅老头摇摇头,往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了,开始装烟丝抽烟。
傅老太放下心来:“那就好。”
“娘,你放心吧,那事咱家干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又过了一个年,没有人晓得的。”傅有粮把箩筐里的菜拿出来,一边摆开晾着,一边答。
傅老太点点头:“那倒也是。”看着四个孙子正在院门口锹鞋子上的泥巴,一个个揪进来再次嘱咐:“还记得奶过年前和你们说的话么?”
饼馍米三人都一个劲点头。
傅小饭鞋子上的泥还没锹完就被奶给揪进来了,心里有些不大乐意了,抱怨起来:“奶哟,我的亲奶,那话你都讲多少遍了,你自个数一数,我们听着耳朵都起茧子了,哪还会不记得嘛!”
“记得就好,要是给透出去半个字,小心我让你屁股开花!”傅老太准备弯腰脱鞋揍傅小饭,但手里抱着傅小雨,弯不下身,灵机一动脱下了傅小雨脚上的小布鞋子,猛的朝傅小饭头顶敲去。
傅小雨被敲得嗷嗷直叫,抱头鼠镩。
李秀芝笑了笑,其实每次傅老太揍他们都不痛的,他们只是叫得难听。
接过吃得满嘴是红薯泥的闺女,亲了亲她的小脸:“再吃都成小胖妞了,小心小伙伴笑话你哟。”
“胖点好,胖点多可爱,都像她几个哥哥似的瘦不拉叽,一看就是没福气的。”傅老太一边给傅小雨穿鞋,一边说。
傅小雨愣了愣,她很胖了吗?那她还是不吃了,太胖容易生病,而且也影响颜值,这样想着,她将手里吃剩一半的红薯塞进了傅老太嘴里:“奶,吃。”
傅老太被糊了一嘴红薯泥,哭笑不得说:“宝,你这是帮你妈报复奶是吧?奶白疼你啦!”
傅小雨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不是啊,是宝疼奶。
李秀芝笑起来:“娘,小雨这是疼您呢,您看,我这当妈的都没得吃,却给你吃了,小雨多孝顺您呐。”
傅老太一听乐了,欢快的将红薯给吃了,就帮傅有粮去弄菜去了。
傅小雨见院子里太阳不够大,就把手心里的太阳放了一些出来,把菜叶上的水都晒干些,好早些收到地窖里保鲜。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傅小雨发现手心里的太阳不但能催熟庄稼,还可以烧水,就像上辈子用过的太阳能,还能点火,要是灶台里的火点不着,放一点太阳出来保准分分钟给点着了。
功能非常多,也非常强大,宝宝很喜欢。
另一边,傅冬月拿着煤油票来到镇上供销社,见打煤油的地方人排成了一条长龙,叹了口气就排在了后面,进入了漫长的等待中。
跟着前面的队伍前前进进,一个小时后终于轮到了自己,刚把油拿到手上,突然一个人快步挤了过来,一边嚷着让开一边推了她一把。
油瓶子长年累月的装油,外面早就溢满了油,拿着十分滑手,所以瓶口子上套了根麻绳,利于提拿,可是油刚到手上,傅冬月还握着油瓶身,就被这样猛烈一撞,手上一滑,油瓶子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碎了,煤油潺潺流出,不一会儿就流了一地。
傅冬月猛地抬头看向撞她的人,见是黄土山生产队的一个女知青,名白霞,和以前的二嫂方芳是同学,也是同一年下放到他们生产队的,这些年没少撺掇方芳在傅家闹,方芳走后,她一直明里暗里挑傅家人的刺,都被刘三河给压下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