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出来,傅有田不解的问老爹:“爹,你咋啥事都依着她?”
傅老头叹了口气,拿着烟杆走了,他咋生了这样一个傻儿子?
“三弟,咱爹这是啥意思?”傅有田挠了挠头问。
傅有粮知道二哥其实就是当局者迷,开解说:“二哥,有些事情还是当众说清楚比较好,以绝后患。”
“可是小饼小馍要是真被她带走了咋整?”傅有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两儿子一个也不能少。
傅有粮笑了:“二哥,你自己的儿子还不相信吗?”
傅有田看着厨房门槛上并排坐着欢快吃着煨土豆的俩儿子,总算明白了老爹的用意,他握了握拳,这些年方芳就没尽到过做妈的责任,他相信儿子能分辩好赖,他来到儿子身边,揉了揉他们的头,去厨房打水给他们洗澡。
这时,方芳把小饼兄弟俩叫屋里去了,一晚上没再出来,兄弟俩一身是汗,连澡都没洗。
第二天早上,方芳从东屋出来,脸上满是得意,小饼小馍情绪不明,睡在另一个屋里的傅有田眼圈都黑了,显然是担心儿子被方芳说服,一晚上没睡。
吃了早饭,傅家一家子,包括刚满月的小雨都被带着往队委去了,请了队上所有的干部和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作见证,一家子把这事挑明说开了。
刘三河身为生产队大队长,由他作为公证人,询问傅小饼和傅小馍问题,他把两孩子叫到面前,声音哄亮的问:“你爸你妈要离婚了,你们可是同意?”
“同意。”傅小饼答。
傅小馍听哥哥这样一说,也点了点头。
刘三河继续问:“那你们兄弟俩个谁愿意跟你们妈走?”
所有人都看着兄弟俩,方芳很是得意的站在那,没有一点俱意,也没有一点觉得没脸,如此一来,倒显得傅有田不镇定了。
傅小雨很是佩服这个二伯娘,恢复能力扛扛的,脸皮比烧砖还厚,才过了一晚上,就对昨天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了,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竖起耳朵认真听,心里想着,饼馍兄,你们可要给力点啊,别让人给带偏了,留下来给我当哥哥哦,给我当哥哥以后有肉吃的啦!
“我不愿意!”傅小饼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大声回答。
妈根本不疼他,上次把他从舅家赶出来,任凭他怎么哭怎么喊怎么求,她都不开门,那时候他就知道了,妈其实不疼他,所以,哪怕饿死,他也不会跟妈走。
原本一脸得意的方芳听到大儿子毫不犹豫的话,又是惊讶又是痛心,她看着几乎在这个巴月身高蹭了上去的儿子,挤出一抹笑来:“小饼,我是你亲妈,你不跟我走,将来你爸娶了后妈,一定对你不好,乖,听妈的话,跟妈走行不?”
昨天晚上她苦口婆心和兄弟俩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本以为他们听进去了,一定会同意跟她走,没想到大儿子一开口就是拒绝,弄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我要跟着我爸,哪也不去!”傅小饼一脸坚持,看着面前的人,将心里积压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你还没三婶对我好,三婶给我喝麦乳精,给我吃糖,还给我喝妹妹的奶,你有啥好吃的都偷偷吃,不给我和小馍吃,也不给爸吃,你穿的衣裳那么好看,我和小馍只能穿补丁衣裳,大家都笑话我和小馍是后妈生的,你才是后妈,我不跟你走!”
所有人朝母子三人的身上看去,可不是小饼说的那样,方芳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衣裳干干净净,虽然是旧衣服,但一个补丁也没有,而小饼小馍,一身污迹,衣服裤子都短了一大截,还补丁摞补丁。
母子俩这一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哪像是母子俩呀?
还有傅家上下都穿着补丁衣裳,连受尽宠爱的傅小雨也穿着补丁的小衣裳,只是补丁少一些罢了,这样一看,方芳在傅家简直像是鹤立鸡群,哪像是一家子?
以前饼馍兄弟看着瘦瘦小小,这个巴月却长高长壮了些,原来是李秀芝给开了小灶,瞅瞅,婶子都知道疼侄子,亲妈却不知道疼儿子,这样的妈要来做啥哟?
一时间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原本支持方芳带走一个儿子的人都反悔了,这样的妈,孩子在她手上能好活吗?
方芳震惊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