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以后,雅雅对他便没了约束,分外纵容,由着他在朝堂内外任意施展,在感情上也不再收敛,变得放肆恣意,于是才有了二人暗夜中的甜蜜。
他想着雅雅在那个雨夜说过的话:
“你还想要造反吗?”
“我把元家的江山送给你,从此以后,让你为所欲为。”
“我把元家的太后也送给你,你想要怎样便怎样,我让元家的太后给你生儿子。”
难道说,雅雅在与睿宗皇帝赌气吗?
看到这本手册,她不用再赌气了。
她会悔恨,悔恨没有发现睿宗皇帝的感情,没有给他回应。
她会愧疚,愧疚与自己放任相爱。
所以她不想与自己相见,她可是要疏远我吗?
对于一直坚持的这份感情,突然有些无力,似乎失去了把握。
无论是符郁还是秦渭,自己都有把握战胜他们,可是,自己无力与死人相争。
他两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正痛苦彷徨的时候,秦义拿着一封书信进来了,压低声音道:“马将军说,咱们在秦岭的军队被温将军派探马查到踪迹,马将军已及时带着队伍转移,就怕温将军不肯罢休,会联络其他队伍,对咱们围追堵截。”
这消息于他,无异于雪上加霜。
温瑜知道了,雅雅自然也就知道了。
他霍然起身,弯腰钻入床下进入密道中,雅雅绝对不能容忍他豢养兵马,他得去见雅雅一面,跟她说清楚自己的打算。
他跑得飞快,带起的风吹灭数盏油灯,几乎跑得力竭的时候,终于到了密道的尽头。
上了石阶抬手去推,没有推开,他用力咬牙,依然没有推开。
雅雅将密道封住了,他跌坐在石阶上,茫然望着以前一推就开的盖板。
茫然中头顶传来脚步声,听到雅雅轻咳两声,声音冰冷一字一句读道:“镇国公荣恪自任辅政大臣以来,目无太后皇上结党营私把持朝政,百草巷别宅被称为小朝廷,劣行种种惹得天怒人怨,今日朕宣读镇国公十大罪状……”
荣恪愣住了,她接着读道:“罪状一……”
一直到罪状十,最后她说道:“剥夺其辅政大臣的位子,念其有功于朝廷,免于狱中服刑,念起祖上有功,爵位降为三等伯,并遣往边境军营协助常远将军打理军务,其罪不得牵连府中女眷,钦此。”
她的声音很大,冰冷而愤恨。
荣恪越听越绝望。
因为我留了五千兵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