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腰肢出了房门,袅袅留香。
“上次早朝时, 庄亲王弹劾镇国公,卫国公怎么看?”秦渭打个喷嚏, 正色试探道。
徐泰拧眉沉思:“庄亲王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人嘛, 地位太高权势熏心,都会变,都一样。”
“权臣当道,危及朝堂,卫国公不打算做些什么吗?”秦渭又问。
徐泰愣了愣:“荣恪和方太师是一伙的, 秦少师是方太师的女婿,怎么?秦少师竟要对付镇国公吗?方太师可知道?”
“我只是替皇上着急,尽绵薄之力, 为皇上奔走呼号。”秦渭忙道。
徐泰哦了一声:“老夫是粗人,就不绕弯子了,直说吧,卫国公府传承四代,以保有军权为祖训,我如今虽不如祖辈,也还在名义上掌管着禁军,我儿子徐褚如今是皇上伴读,皇上亲政后,徐褚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他将来定能接我的班。老夫没必要自找麻烦,去得罪镇国公。”
秦渭说声可是,徐泰摆摆手:“老夫如今日子过得很好,隔些日子去禁军走一遭,宫里该点卯的时候点个卯,处理些日常事务,没事的时候就呆在府中,美姬环绕侍奉,这日子神仙也不换。老夫没必要再出头,惹太后厌烦。”
秦渭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徐泰又摆摆手:“秦少师可以去找几名御史,他们享有特权急着升迁愿意出头,定能帮上你。”
这就有些下逐客令的意思,秦渭起身拱拱手,说声告辞。
徐泰依然客气,亲自送到门外。
秦渭上了马车,径直往相府而来,有门人延引至书房,孙智周起身斟茶招待,秦渭喝半盏茶,委婉说明来意。
孙智周听得明白,笑笑说道:“睿宗皇帝在时,我是名副其实的相国,每日里门庭若市,不过时有不如意,上头睿宗皇帝压着,下面有些六部官员不服,睿宗皇帝驾崩后,太后垂帘听政,我是辅臣又是相国,巴结者更多,头两年太后纵着我,有些时候飘飘然,感觉自己就像太上皇,可是很快,镇国公借着科举将我打回原形,如今我只是摆设的相国,门庭冷落,荣恪才是名副其实的权相,那是我汲汲营营一辈子,也没到达的高位。要说不平呢,我心里确实有不平。”
秦渭心中一动,热切看着他。
孙智周慢悠悠喝两口茶:“不平归不平,每日在内阁远远看到我的孙儿,就倍感欣慰,他将来的成就定不会差,很可能超过我去,他能继承家学渊源并发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