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之色, “今日温瑜约我前往樊楼,他一高兴,多喝了几盏, 无意中透露一个重大秘密。”
若兰蹙了眉头:“相公就别卖关子了。”
“他提起自己和玉娥的亲事,霍将军因为和温总督的旧怨, 本不愿意,即便温总督亲自从江宁去了巴州, 替儿子求亲,霍将军因温夫人之故,依然不愿,是镇国公荣恪给他去信劝说,他才点头。我便问温瑜, 为何霍将军肯听荣恪的?温瑜摇头,具体缘由也不清楚,反正霍将军分外服气荣恪, 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秦渭笑道。
方若兰不解道:“那又怎样呢?如今朝堂之上,那些文武老臣,对镇国公心悦诚服的人很多。”
“他如今为太后器重,手握权柄,自然能够服众,可他与霍将军已结识十多年,那会儿的他无职无衔,霍将军一方大员,凭什么对他服气?”秦渭循循善诱。
看方若兰依然不解,啪得一声,掌击在椅子扶手上,兴奋说道:“我这两年中一直暗中探访,荣恪从十六岁时起,去过什么地方,结识过什么人,一一查探下来,再结合他进京前一向的逆反言论,他对睿宗皇帝的厌恶,我推测他想要造反。”
方若兰吓一跳,忙压低声音道:“相公,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
“本来只是推测,今日得知他竟能用一封书信左右霍将军,可见我的推测不假。”秦渭睨着她,“担心了?你放心,我也不会将他往死里整,只想让他远离朝堂,远离雅雅。”
方若兰点点头,心中升起忐忑。要到怎样的地步,他才会回头?或者说,他永远不会回头?
次日一早,送秦渭出了府门,径直往燕子巷而来,进镇国公府见到月婵说明来意:“我有话与荣恪说,他今日可在府中?”
“在。”月婵笑道,“百草巷那儿事务缠身,如今进宫也来越少了,若兰且等着,这就让人请他过来。”说这话唤一声来人,吩咐道,“请二公子过来,就说荣开想他了。”
若兰说一声好,抱了荣开在臂弯里逗弄着,笑道:“真有趣。”
月婵看着她,成亲已有两年,肚子不见动静,即便小两口不急,方太师和方夫人也得着急,只是别人家后宅之事,不好多言,笑说道:“你呵呵她痒,最怕痒了。”
若兰手指尖在小人儿咯吱窝外痒痒肉上轻轻一挠,小人儿挥舞着双手咯咯笑了起来,大小人儿正笑得欢的时候,窗外有人说道:“没进院子就听见小家伙的笑声了,可是盼着我来吗?”
随着说话声大步走进,瞧见若兰微微一愣,随即拱手道:“若兰可是稀客。”
若兰将荣开交在月婵臂弯中,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