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聋子哑巴的感觉。若是旁人也就罢了,那可是他未来的岳家。
沮丧中又觉得不服,岳家又如何?我就该讨好他们吗?
可他们是雅雅的家人,是她最珍视的人,这样一想,不由叹气。
越走越慢徘徊踯躅,秦义上了马执紧马缰时刻紧跟,心里不敢有一刻松懈,照着以往情形,会突然飞身上马疾驰而走,玄影又异常神峻,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就找不到人影了。
身后有马蹄声和车辙声传来,回头一瞧,一辆马车不紧不慢驶来,经过荣恪和秦义身旁的时候,许是二人太奇怪了,一个牵马走着,一个骑在马上抱着马脖子,速度都奇慢,像是原地打转似的,车夫扭头看了一眼。
车夫这一扭头,秦义眼尖,叫了一声翟统领。
翟冲将马车停下,回头瞧着荣恪,荣恪沉浸在失落沮丧中,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
刚要跳下马车过去,身后车厢中有人说一声:“等等。”
温雅起身从马车上跳下,吩咐翟冲道:“你回府瞧瞧父母和灵儿,我跟着他走,明日一早回来会馆,与皇上一起回宫。”
翟冲说一声可是,她已疾步走到荣恪身边,伸手握住他手,看着他笑。
荣恪愣了愣,抬眸看着她,怔怔说道:“雅雅,我又做梦了。”
“好好的,怎么魔怔了?”她手抚上他脸,“看看头顶的月亮,看看秦义翟冲,再回头瞧瞧江宁会馆的桂花树,怎么就是做梦了?”
他回过神,手抚上她手背:“怎么跟来了?”
“你离开的时候垂头丧气的,我不放心,跟来看看。”她抚摩着他的眉眼,“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父亲单独见你的时候,教训你了?”
他嗯了一声,身子突然前倾,往她身上一扑,将她撞得一个趔趄,温雅忙咬牙支撑住了,他似没了力气,软着身子靠在她怀中,下巴抵在她肩头:“雅雅,他们都欺负我。”
“怎么欺负你了?”她环着他腰,有些想笑。
“我邀请温瑜在樊楼喝酒,跟他示好,他说你我既然相互喜欢,他愿意成全我们,可是又不能坏了太后名节,他逼着我让我净身,才准许我陪在你身旁。”
本以为雅雅会说别理他,她却拍拍他后背:“他可不是顽笑,他是说真的。”
荣恪啊一声,站直身子愣愣看着她:“那我该怎么办?”
“你千万不能答应他。”温雅忙道,“他信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若说了不做,你在他心中就是犯了死罪。”
荣恪身子又往前一扑:“我答应他了,我自作聪明施了缓兵之计。”
“那他不看着你净身,是不会离开京城的。”
他身子往下出溜着,长身跪在她面前,头往她怀中一扎:“你得救我。”
“我才不救你呢。”她拍一下他后背,“这几日怎么称病躲在家中不肯进宫?我见到家人心里高兴,许多话想跟你说,你偏生不在跟前,实在可恶。”
“我紧张害怕,怕你的父兄不喜欢我。”他说着话,头往她怀中扎得更紧。
“天不怕地不怕的镇国公,也有紧张害怕的时候?”她轻柔得抚摩着他的肩背。
她一安慰,他满腔委屈倾泻而出:“温总督也欺负我,他让我站着教训我,连口茶都不给喝,他问我日后如何打算,我告诉他了,他却说我的法子不好,我紧张得全身冒汗。以为他有更好的办法,小心翼翼请教,谁知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多气人。”
“父亲的脾气,若有更好的办法,就不会问你了,他会命令你,照着去做。”温雅低头亲亲他头顶,“起来,我们得从路边离开。”
“我不。”他两手环住她腰,“最欺负人的是,你们在我这个不通音律的人面前吹拉弹唱,温瑜还逼着我演奏,他肯定是知道了我的短处,故意让我难堪。”
“既让你家宴,就是认可你了,这是头一次,难免不自在,以后相熟了,我们自管吹拉弹唱,你做自己喜欢的就是。”温雅耐着性子。
“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你们热闹成一团,只有我一个人孤孤单单。”他的脸贴在她胸前挨蹭厮磨着。
“荣小二,你就别赖了。”温雅又亲亲他,“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