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没觉得什么,他这样一说,荣恪就觉身上热烘烘的,脚下长了刺一样,站立不安。
温总督没让他坐,拿过一盏茶自顾喝两口,咚得一声将茶盏搁了回去,荣恪额角跟着一跳,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你日后是怎么个打算?”温总督问道。
尚不知他知道了什么知道多少,荣恪不敢贸然作答,谨慎反问:“哪方面的打算?”
“你和雅雅的事,我都知道了。”温总督有些不耐烦。
荣恪挪一下脚步:“巩义已经开建行宫。”
“建成后呢?”
“皇上亲政后,太后住到行宫,找日子烧一把火……”
“你带着她远走高飞,她一辈子隐姓埋名,不敢见父母亲人,这就是你的打算?”
“我不想和她一辈子不明不白,我想与她成亲,让她成为我的妻子,我们生儿育女,让她过正常的日子。”
“如此大费周折,还不如举兵造反,只要你夺得帝位,你愿意怎样做就怎样做。”
荣恪不知道他是随口一说还是试探,小心说道:“我也想过……”
“只是想过吗?”温总督瞥他一眼,“十年之功,为何放弃?”
荣恪心中一凛:“雅雅绝不肯辜负睿宗皇帝的托付,那样一来,她会与我反目成仇。我不想强逼她,不想让她难过。”
温总督微有动容,自他进来,头一次正眼看他,指指对面座椅道:“坐下说话。”
荣恪坐了下来,迟疑一下,自己斟一盏茶。
温总督将茶壶往他面前推了推:“早些年,我若懂得尊重柳真,不强逼她,不让她难过,多替她想一想,就不至蹉跎半生。”
荣恪松一口气,看来这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了,他才赐座并赏口茶喝。只是他提起十年之功,还是少说话为妙。
温总督看他沉默,竟笑了笑:“致远提到你时,无意中说了句主公,我起了疑心,灌醉他到他的书房瞧了瞧,竟不留痕迹,我派人多方查探,察知些蛛丝马迹,不过依然只是推测,并无凭证,你无需担心。”
“雅雅都知道,我都告诉她了。”
荣恪如此一说,温总督满意点头。
“我和雅雅的事,大人可有良策?”荣恪见机转守为攻。
温总督沉吟半晌:“我思来想去,苦无良策。”
荣恪在心里咬一下牙,以为你能比我高明,不也一样?
“你们的事牵扯太多,实在不好办,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温总督摇头,“你提到的死遁,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荣恪又在心里咬一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