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笑了起来:“什么才女,什么女中君子,什么宠妃,什么太后,我呸……我偏要做个□□,勾引我喜欢的男人,一起做伤风败俗的事,由着那些人去唾弃……”
她的手脚又开始挣动,荣恪忙扔下梳子,一手抱紧她,一手抚上她的额头,不冷不热没有发烫,又摸摸头发,已经干透。
他松一口气,额角有汗珠滴落下来,滑进眼中辣辣得疼,这才发觉自己满头都是汗水,身上也早已汗湿中衣。
此时此刻,他不想去知道她为何如此,只要她没有被雨浇坏不会生病,只要她安然踏实在他怀中,就已足够。
他抱着她让她在怀中转过身,轻抚着她的肩背安慰着她,她不住挣动着,絮絮得胡言乱语:
“大骗子。”
“大傻子。”
“在你眼里我不是女人吗?”
“你也别得意,我也没当你是男人。”
“我想过要亲近你的,我知道你孤寂,我想过抱抱你的,可你的疏离让我退缩。”
“我不知羞耻,我水性杨花。”
“我喜欢荣恪,跟喜欢你不一样。”
……
胡言乱语着,她的身子开始发烫,隔着衣衫都有些灼手。
荣恪忙放下她,让她躺在床上,为她盖了薄被,看她两手胡乱挥动,想起她的布虎,塞一个迎枕在她怀中,看她安静了些,起身下床出了内室,拉开了书房的门。
秦义正恭敬候在廊下,荣恪忙道:“请吕爷爷来。”
吕太昌过来的时候,温雅额头上覆着润湿的巾子,荣恪守在床边,为她擦着手心脚心,听到推门声,将那一双纤纤玉足塞回被中,起身看了过来。
吕太昌把过脉说道:“急怒攻心,又挨了雨淋,得静养几日。”
荣恪点了点头。
吕太昌又道:“对了,小冲冲在巷口转圈呢,衣服上头顶上冒着白气。”
荣恪皱眉唤一声秦义:“带翟统领去沐浴换衣,让他进宫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后宫交给柳姑姑。”
秦义答应着去了,吕太昌目光躲闪着,蚊子哼哼一般说道:“昨日太后召我进宫,问起老夫人的病情,我说了秦义挨打的事,也说了你苦闷被逼的事,荣小子,是不是我说错了话,惹着了太后?”
“她听了心里肯定不自在,但绝对不至于闹成这样,她为何如此,我会慢慢打听,眼下先让她好起来才最要紧。”荣恪说道。
“不是我的错就好。”吕太昌忙忙点头,“我也进宫打听打听去。”
出了门又折回来看着荣恪:“荣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