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圈,揉一下鼻头委屈说道:“那日我只知道小双驯马的时候闯了祸伤了人,忙忙拎着茶壶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她在茶壶中下了药,后来她让我去弹琴,哄一哄那些禁卫,我也就去了。其他的事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大双看向翟冲,一双漂亮的大眼中波光盈盈,吸一下鼻子说道:“若知道小双是为了对付翟统领,我肯定得拦着,翟统领可是我心里的大英雄,你救过我大哥的命,还救过我和小双,我们刚回到京城那会儿,大哥去了江宁,我们两个夜半溜出去逛鬼市,回来的路上遇见几个贼人,色眯眯过来调戏我们,正好翟统领骑马路过,将那几个贼人押送到衙门里去了。”
荣恪冲翟冲拱手:“多谢多谢。”
翟冲又涨红了脸,看大双不停吸着鼻子,老大委屈的样子,心中不忍,挠头道:“我每次出宫回家都是过夜半就动身进宫,那会儿正好鬼市刚散,这样子的事遇见过好几起,并不记得你,我也不是什么英雄,只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次是他啊,姐姐怎么不早说?”小双一噘嘴,“其实我能赢过那些人,只不过没你那么快,要耗些力气才行。”
翟冲扭着脸不看她,只冲着大双。
小双哼了一声:“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对付你,我大哥二十七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我才不管她是太后还是山大王,只要我大哥喜欢,她就得给我大哥做妻子。你为什么要从中作梗?”
翟冲回头道:“当朝太后和臣子不清不楚,对不住先帝,也对不住天下百姓。”
“那她对得住自己吗?”小双嗤了一声,“听说太后才二十,若是活上一百岁,就得老老实实守寡八十年,多可怜。”
翟冲被她的歪理说得愣住了,一时无言反驳。
荣恪笑着摆摆手:“翟统领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谢过翟统领,先回去吧。”
大双小双退后几步,齐齐福身下去,娇声婉转说道:“奴家谢过翟统领。”
翟冲看着这一双漂亮姑娘,一个粉红一个嫩绿,水灵灵俏生生的,张了张口说道:“不必谢”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伶俐掩上房门。
荣恪举起酒盏:“跟翟兄说实话,我确实喜欢太后……”
“等等。”翟冲脸色由红转白,举手制止他说下去,“我有一句话问镇国公。琼华公主对太后说,手中有你谋反的凭据,她威胁太后,若不将你交给她,她便要公诸朝堂,她还说要将你和太后之间的私情公诸于众。”
“我与太后的私情?她可有凭据?”荣恪嗤笑一声,“至于她说的谋反凭据,大概是指乌孙的银矿吧。高宗皇帝交给先帝的是个烂摊子,国库连年空虚,乌孙内乱后,先帝授意父亲派人前往乌孙,得乌孙大将军塞图相助开掘银矿,冶炼后运回京城户部铸成官银,国库方渐渐充盈,此事有户部记录在案,我倒不怕她污蔑。”
翟冲放下心:“你既没有谋逆,刚刚的话便说下去。”
“我确实喜欢太后。”荣恪唇角微翘,“不过翟统领放心,我不求任何回报,不求拥有她,我只求呆在太后身边陪着她保护她,为她分忧解愁。”
翟冲连灌三盏米酒下去,酒盏咚一声搁在几上,痛快说一个字:“行。”
荣恪诧异看着他,翟冲又喝一盏:“先帝在时,很辛苦很孤单,我不想让太后也成为那样的孤家寡人,太可怜了……可也不能随便是个男人就行,你通过了我的考验。”
翟冲看着荣恪:“不过我有句话告诉你,臣子该是什么模样,你在太后面前就得是什么模样,不能随心所欲。这次是我,是延平大长公主,我们向着太后,而琼华公主对你有情,所以一场风波化险为夷。如果是别的人,别说是真凭实据,就算是几句流言,也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还会连累太后。”
荣恪正色看向翟冲,心里不由生了佩服,以为他是个直来直去的愣头青,到底在宫中呆得长了,受过元屹指点,很多事能一眼看到根本。
翟冲又道:“太后聪颖智慧,但感情上任性,这是先帝说的。劝说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你要知道收敛。”
荣恪站起身恭敬一揖:“多谢翟兄。”
翟冲摆手:“实在忍不住你就找冯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