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方太师说皇上越来越调皮,我呢越来越忙,有时候顾不到他,他听镇国公的话,你多管束着他些。”
“皇上九岁了,再过几个月就十岁,孩子在这么大的时候,开始有了自己的主意,就不若小时候乖巧,偶尔会与大人对着干,又因半懂半不懂的,会去闯祸冒险。不过太后放心吧,那么多人看着皇上呢,臣也会多加留意。”荣恪知道她是没话找话,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笑。
温雅心想被他看出来了,捏一下手问道:“镇国公怎么会对孩子懂得这样多?难不成小时候也顽劣调皮?”
“太后说得没错,臣顽劣得过分,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这些,臣很快就厌倦了,臣在荒地里点过火,开闸放过水,还在堤坝上打过洞,打猎后将猎物剖开观察内脏,挖坟看过死尸……”看温雅呕了一下,抿着唇没再往下说。
温雅帕子捂了嘴嗔怪看着他,看一会儿笑道:“你这跟杀人放火也没什么两样了。”
“有一次在庙里凿佛像,冯茂在门外望风,臣想看看人们虔诚烧香拜的那尊佛,里面是不是藏着个大活人,刚把后背挖开个洞,有个老和尚过来添灯油,冯茂吓得尿了裤子,一边尿还不忘一边哇哇哇使劲嚎着提醒臣,臣被哭声惊动,一头从洞里钻了进去,那佛像中空,臣站进去刚刚好,臣把佛像眼睛抠开,自己的眼睛对了上去,老和尚弯腰添完灯油起身一拜,看到佛像的眼珠在动,一头跪倒在地激动得哭了起来,哭一会儿又爬起来敲钟,把寺院里大小僧人都召了过来,说是佛祖显灵了,闹哄哄过后,就有人问冯茂怎么在这儿,冯茂灵机一动,说是在睡梦中被一个老头带来的,说着话指着佛像说,那老头跟他长得一模一样,那些人就说冯茂是仙童,很多人涌到冯府去,对他顶礼膜拜,冯大人一家不堪其扰,跟朝廷提出调职。”荣恪笑看着她,
“此事引起父亲怀疑,派了几名精悍的探马跟着臣,跟了不到半月,将臣的劣迹全部知晓,父亲亲自操起板子,将臣好一顿毒打,哥哥从军帐中赶回来为臣求情,其后哥哥走到那儿,就将臣带到那儿,他不教训臣也不讲大道理,他只带着臣四处走动,让臣自己去看去听,让臣知道将士艰辛民间疾苦,他去见月婵嫂子的时候都带着臣,慢慢的,臣的性子沉了下来,可惜那样的时光不长……”荣恪一声轻叹。
温雅的目光抚慰着他,荣恪平静下来又道:“若非佛像之事,只怕臣真的会到了杀人放火的地步。也因为佛像之事,那座寺庙香火越来越鼎盛,父亲为佛像重塑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