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
“买了宅子吗?”温雅扬眉看向他,“看来琼华公主果真执着,想来日后要在京城常住。”
“我跟她说过了,太后舍不得股肱之臣,这桩亲事做罢。”符郁说道,“她气性上来骑马就走,三天没见到人影。至于这宅子,我也是刚从冯驸马那儿知道是琼华买下的。”
温雅说声多谢。
符郁意会点头。
“讨厌的大狸猫。”珍珍冲墙头噘一下嘴,“小姨,我们做一家人好不好?”
墙那头又是一声巨响,随即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隔壁的,你们这一晚上又是箫又是笛的,折腾了半夜,你们觉得悦耳动听,可苦了我们这些不通音律的人,简直是魔音穿耳。我们家上有老人下有幼儿,被吵得睡不成觉,求求你们了,洗洗睡吧。”
符郁看向温雅。
温雅倒也不恼,笑说道:“邻居不通音律,正所谓对牛弹琴,我与乌孙皇帝陛下国事家事都已叙过,想要对珍珍说的话也已说过,就此散了吧。”
符郁微笑着站起身比手道:“既如此,太后先请。”
温雅站起身,说声告辞。
又看一眼珍珍,忍下心中不舍,转身迈动了脚步。
走出花亭,珍珍喊一声小姨扑了过来,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带着哭腔喊着:“小姨,小姨……”
温雅再忍不住,手捂上搂在腰间的小手,泪盈于睫。
符郁走过来抚着珍珍头顶,轻声说道:“珍珍莫哭,我们与小姨,来日方长。”
温雅强忍着眼泪分开珍珍的小手,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每一次的离别,双方都会说很快再见,可有的再也不见,比如外婆比如表姐,还有的只能凭空思念,比如父亲比如哥哥。
此次珍珍跟着符郁去往乌孙,路途遥远,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她心中酸涩不已,上了厌翟车,闭上双眼,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寂静中耳边突然有人低声说道:“你就那么舍不得符郁?”
她睁开泪眼,模糊中瞧见一个人影,蹲在她面前。
她唬一跳,厌翟车宽敞无比,刚刚上来时竟没留意车中有人。
抹一下泪眼看过去,荣恪正拧眉看着她。
刚说个你字,他的手掩上她唇,低声说道:“你想让翟冲杀了我吗?”
她狠狠拍开他手,压低声音斥道:“胆大包天,你怎么敢藏在我的马车中?”
“我怎么胆大包天了?我也就嘴上大胆,刚刚想给你擦眼泪,怕惹恼你,没敢。”他看着她,“我本来快要气疯了,你这一哭,我心都碎了,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