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着,后来哥哥进来了,他让人传令下去,说皇后上吊自尽了,然后让人送我到白衣庵静养,我在白衣庵住了三年才回宫,回宫后不久见到了冯茂。”
“也许,我不能有孕,是因为我的恶毒和丑态,还有我的罪孽。”延平捂着脸痛哭失声。
温雅震惊不已,延平做的这些事,先帝都知道吧?而冯茂,又知道多少?
她压下心中震惊,宽慰延平道:“你放心,有冯茂陪着你身边,又有吕太昌为你调理,会有身孕的。”
延平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恹恹趴伏在榻上,红肿着眼看着温雅苦笑:“雅雅,你整日忙累,我还在这儿添乱,可见我比皇帝还不懂事。你自管忙去,不用理我,不能让冯茂看到我这副模样,我在你这儿歇一会儿再走。”
温雅摇着头笑:“你且歇着,今夜里不想回去就住在我这儿。”
说着话唤来红蔷吩咐仔细侍奉,出了门沿着树荫随意走动,天气燥热心里又烦,兜兜转转中一眼瞧见紫宸门,越过去径直往垂拱殿而来,柳真和芳华连声喊着什么,她也懒得搭理。
进殿坐下唤一声翟冲问道:“镇国公可来了?”
翟冲看一眼太后欲言又止,太后声音大了些,含着不悦:“让他进来。”
荣恪进来坐下看一眼太后神色,恭谨问道:“听说昨日太后心烦,今日可好些了?”
“好些了。”温雅蹙着眉头言不由衷。
太后今日忘了换礼衣,穿着宫装就来了垂拱殿,想来依然心烦。荣恪看着太后微蹙的眉尖,试探问道:“臣可能为太后分忧?”
温雅犹豫了一下,轻咳一声正襟危坐说道:“并非朝堂上的事,就当做闲谈吧。我进宫三年了,一直以为后宫安稳祥和,今日才明白许多事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也不是心烦,就是心里不舒服。”
荣恪揣度是太后知道了什么秘密,这秘密与她之前设想的不同,一时间还接受不了。温和笑说道:“如果是已经过去的事,心烦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暂且搁下不要去想,过些日子也就淡了。”
“道理我也明白,可我就是觉得……”温雅怏怏说道,“江山天下都可以交给我,这些事为什么就不肯告诉我?不说也就罢了,还编出话来欺瞒我。”
先帝对她说皇后是自尽的也就罢了,他还说昕儿的生母是被皇后害死的,为何要这样说?
荣恪听出她这是对元屹不满,抿了唇心想,高高在上的帝王,你还指望他对你掏心掏肺不成?
温雅又道:“我信赖崇拜他,他引我为知己,我以为,我们之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荣恪一愣,她信赖崇拜他,他引她为知己?这算是什么样的关系?师徒?父女?兄妹?友人?总之,不像是男女之间的关系。
温雅喝几口茶长吁一口气:“发几句牢骚,心里松快多了。多谢镇国公能听我这些废话,也谢谢你只听不说。”
荣恪忍不住微笑:“臣也不敢说什么。”
他一句话,温雅笑了。
这一笑气氛轻松下来,荣恪忙将名单呈上,详细回禀对楚子都的审问过程,温雅听到他三天三夜不让楚子都睡觉,打盹都不让,瞄他一眼莞尔道:“真正是损招儿,不过倒是管用。楚子都生在勋贵之家,怎么就是那样阴冷的性子?”
“他因为生了一对蓝眸,打小受人歧视,走那儿都被别的孩子扔石子,骂他杂种啊妖孽啊,他早早没了娘亲,老侯爷因为他那双蓝眼不怎么待见他,侯爷夫人当他不存在,后来有了楚子材,更没人搭理他了,过得还不如府里的下人,就养成了那样的性子,乌孙人找到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了根,心里有了依靠,又加乌孙人手段狠辣凶残,他给吓怕了,就死心塌地为乌孙做事。”荣恪说道,“这些并非是楚子都所说,是臣从种种迹象猜测而出,太后就当趣闻听上一听。”
“我觉得有理。”温雅看着名单,“所以说孩子小时候不能缺爱,尤其是父母之爱。”
荣恪说是,心想太后这件蓝衫不完全是蓝,蓝中又带些绿,挺好看的。
“楚子都觉得符郁此人,智谋无双心狠手辣?”太后的手指从名单上划过:“他似乎知道很多,先留着吧,他手下的人枭首示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