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他却不开口辩解,低头避开太后的目光,心想我多说无益,让那些证人说,你且慢慢问。
温雅目光扫过众人,看来都在等着传唤人证。
微微一笑,扭头朝皇帝点一下头,小皇帝突然站起,迅疾冲着张诚揉身而来,到了他面前一抬手,从袖中抽出一把锃亮的匕首,照着张诚的面门直刺而下,张诚下意识抬起右臂一挡,左手用力一抓,擒住了小皇帝的手腕。
小皇帝不慌不忙,大声喝斥道:“放肆。”
张诚大惊之下连忙放开,一骨碌从担架上滚落,爬起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嘴里不停说道:“臣情急之下,请皇上恕臣死罪。”
小皇帝没理他,走回御座坐下,冲着温雅一笑。
“这段时间太傅教授皇上近身搏击之术,皇上总想在我面前一试身手,今日看来,学得很好,回头重赏太傅以示嘉奖。”温雅跟皇帝拉家常一般娓娓说道。
回头一瞧,张诚不住叩首哀求,微笑说道:“张统领起来吧,恕你无罪。既恕你对皇上不恭之罪,也恕你在我和皇上面前装病之罪。”
张诚又磕三个响头爬了起来,垂手站在一旁,徐泰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只假装看不见。
温雅关切看着张诚:“断腕接好了吗?可能动?”
“接好了,能动。”张诚转了转手腕。
“太医怎么说?可能恢复如常?”温雅又问。
“太医说能……”张诚瞄一眼荣恪,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太医说,此人手劲用得极巧,若是稍微错位,他这只手就残了,可见此人功夫高强。张诚不想说这句话,他不服。
太后嗯了一声,看向徐泰正色说道:“那日是张统领不恭在先,镇国公挑衅在后,因镇国公言语中提及石锁典故,触怒张统领,张统领三次拔刀相向,镇国公为自保擒住了张统领的手腕。张统领,我说得可对?”
她说着话,目光转向张诚。
张诚连忙说对,心里想着,什么石锁典故,石锁怎么就成典故了?
“镇国公下手重了些,罚俸三月,太夫人和夫人回京之前,呆在府中闭门思过。张统领手腕有伤身体虚弱,不能再做内禁卫统领,听说你喜欢娇妻美妾对酒当歌,给你个闲差,养好伤后看守皇陵去吧,加封一级,封四品威远将军。”温雅又看向徐泰,和煦询问,“卫国公觉得如何?”
“太后圣明。”徐泰忍气说道,听上去张诚加官荣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