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言和。
但宋小五还挺乐观。
她也不是盲目乐观,从符先琥会接受这桩婚事,肯前来宋家作客就可看出,事情远远不到绝路,就差当中有人周旋。
“请。”入了宴堂,宋小五让符先琥先入内,符先琥停了一步,见德王妃朝他矜贵地颔了下首示意,德王妃愿意给这份面子,他也懒得多礼,拱了拱手进去了。
“你……”宋爹停步。
“我等等母亲。”宋小五答。
女眷走在最后面,前面还有符家来的两位爷和家中大郎他们,宋小五朝兄长们只看了一眼,眼睛从符家的两位公子爷上看过,等大郎他们带着这两人进去后,她等到快步前来的女眷们。
“王妃娘娘,劳您久等。”符先琥夫人朝宋小五扬起了笑。
上次宋小五去符家提亲给送了份礼,其中附了一张药方子,救了这位符夫人的急。
莫说外面的人都道德王妃护娘家,是个极为护短的人。比起符大人对宋家的仇,符夫人更愿意成为德王妃的亲戚,这一来为女儿,二来为自己家,人家既然自己家踩不起,那就识时务者为俊杰罢。
符先琥闲赋在家,符夫人在符家的声势就一年不如一年,这外人目前看着他们家还显不出什么事,只有掌管着一家老少衣食住行的符夫人才知道自个儿家的细软家底,现在她一看宋家没有她以为的那般咄咄逼人,她也打算放软身段与宋家处好这段关系。
这人身段一放软,一样弧度的笑都能显出不一样的意思来,宋小五见状朝符夫人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我娘性子跟以前一样有些闷,符夫人多担待一些。”
“哪儿呀,”符夫人失笑摇头,“还是一样的贤淑,倒是我有目无睹,当年大意了,大意了。”
“也是缘份。”张氏连忙接话。
一行人进了门,宋小五没凑到父兄那一厅,跟符夫人坐在了一席,酒过三巡,她父亲那边来人去请,她方才去了男客呆的大厅。
女眷这边上了酒,男客那边上的却是茶,宋韧正跟以前的老上峰符大人在说青州的近况。
青州现在不得了,作为宋韧的家乡,其后他一力举荐的户部郎中成为了当地知州,去年秋收震惊京城的稻米亩产量就是出自这位曾经的户部郎中治下。
去年青州一州送上来的税粮,抵过周围同为江南两州的总税粮,抵得过西北、东北七州的总税粮。
这仅仅是去年一年。
“现在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