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当中煮茶喝的杨公公。
抱着枕头的德王看到他,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往他寝室走。
杨公公看着他,慢慢喝完他手中的那杯茶,等人不见了,他也喝完站起了身,朝两个铁卫点了点头,让他们去换班,他则进了主公的寝室。
德王正躺在他的大床上枕着枕头脱裤子,见到他来,难得在杨标面前害羞的德王脸红了一下,拉过了被子盖住了腿,把里头的裤子脱了扔了出来。
杨标瞥了那白棉裤一眼,一脸冷漠看向了德王。
德王脸有点红,但嘴角满是笑,眼睛发光地跟杨公公道:“小辫子的床太香了。”
杨标忍了忍,方淡然道:“没弄死你?”
德王不计较他的口气,猛摇头道:“没有,还让我亲,我亲了一口又一口,哎呀,还想亲。”
杨标扭过头,转过身就走。
德王在他后面得意地道:“我还盖了她的被子呢。”
不想听的杨标加快了脚步,后悔进了这门。
德王在后头喊了起来:“等成亲了,我要一夜十次,不,一夜百次。”
杨公公冷笑着去了,留下想当一夜百次郎的德王咬着嘴,认真地回忆着与她亲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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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五换好床单,把屋子收拾好后让老叔老婶今日上午把院子里的雪扫好就行了,不要去忙别的,跟两个老家人吩咐完她去了父母的房里,她一进去,脸色好了许多的母亲见着她就抱怨:“你爹非闹着要起,你说说他。”
宋爹正在一头扶着根求来的扁担在走路,大冷天的一早他走出了一身汗来,见他娘子说他,没脸没皮的宋大人笑嘻嘻地看着夫人,还煞有其事地点头,“夫人有理,是为夫的不是。”
张氏白了他一眼,端着盆气呼呼地去了。
“别自己忙,事情交给下人做,别冻着手了,哎呀你们看着点,别让夫人碰冷水……”宋大人在她背后喊,叮嘱门边的下人。
他喊得太大声,院子对头对面的屋子里都听到了,刚醒过来的老太太听着冷哼了一声:“刚起来就炸呼,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种。”
正打哈欠的英婆哈欠打到一半,愣了愣,给老太太赔笑道:“从小就是这个样,不是个好的。”
老太太哼了一声,往日她是要就着这话埋汰那个小时候跟他祖母亲,不跟她亲的小儿子两句的,但她只哼了一声,没再接话。
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久得她都记不清那个只一手就把她推入无底深渊的老婆子的脸了。
这头宋小五坐在椅子上,问宋大人:“头疼吗?”
“不疼。”
“那多走两步。”
满头大汗,一步步移得艰难的宋大人心里就跟被刀子捅了一刀一样,不满地看着她:“心里头没爹了是吧?啊?”
想发火的宋大人本来觉得举步唯艰,现下又觉得他身上有了无穷的力气,跌跌撞撞地快步走到了女儿面前,点着她的额头恨恨道:“白养你了,白养你了,你才几岁就不要娘和爹了?没良心的,还让你娘给你备嫁妆?告诉你,家里的东西一样都不给你,看你怎么嫁!”
宋韧一想她要嫁人心里就疼,扯着沙哑的嗓子吼她:“就不知道再多过几年再嫁啊?”
宋小五想了想,问了他一句:“那多过几年?”
宋大人一看事情有得商量,一抬袖子抹了把汗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还真认真想了起来,他本来想说五年的,但五年有点不靠谱,他便提问道:“四年?”
宋小五不禁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四年啊,我倒是行,就是不知道你女婿会不会把你家拆了。”宋小五碰了碰水壶,见水壶是烫的,便倒了杯还有点烫的白开水出来,拿两个杯子倒了两遍凉了凉水,放到了他手边。
宋大人一口气把水喝了,“叮咚”一声豪气地放下杯子,“那三年半!不能再少了。”
三年半,那时候她是实岁十九,倒也成,宋小五想答应,但想起了刚从她床上起来走了不久的小鬼,她真诚地问了句宋大人:“你能提前养个外孙吗?养两年我带着他嫁也行。”
她这一句话,就把宋大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