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些。
不过也不要紧,经此一事,他们想来也会长点教训。
宋小五把粥熬上就煮起了水,从杂屋搬装药的坛子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应客回身回来了的宋爹。
“爹帮你搬。”天刚亮不久,宋韧看着明显比他还要早起多时的小娘子沉默了片刻,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坛子。
宋小五给了他,又回身搬了另一个。
父女俩走了三趟,才把她要的药材坛子都搬到了厨房,药材齐了后,不用宋小五说,宋爹就把碾药材的碾船搬到了板凳前,坐在了凳子上。
宋小五递给了他要碾碎的药材。
“儿,”宋韧碾着麻黄,看了她一眼,道:“对不住了。”
宋小五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一家人就不说这些了,小爹,这才开始……”
她语气平和,跟他慢慢道:“你要知道,圣上亲自见他主持的恩科取的秀才,那这些人就是天子门生……”
她低头把碾好的药材从碾船里细细地一勺一勺盛出来,接道:“这些天子门生是世家的,他们自有他们的安排,是投靠谁被谁所用还不一定,您呢?哥哥们呢?是投靠谁还是被谁所用,您心里有底了吗?符家你打算如何处之?你想过没有,你想跟着谁干?想过符家会对我们家怎么个处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家这几个儿子的路跟你的是不是一样?”
“从一开始就想清楚了,”这些问题只是所有问题当中的一小点问题而已,而随之而来的变数会滋生无法问题,她小爹要是不把心先定了,结果难料。她把最后的碎末从船里扫了出来,黑眼定定地看着他,“比以后再后悔来得强,你说,是吗?”
话罢,二郎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拉过另一条小板凳坐到了父亲和妹妹的中间,把碾船拉了过来,他大郎哥也进来了,他才道:“我想跟着爹走一条道,父子连手,比孤军奋战强,我想我们家小,还不紧紧连在一起的话,早晚会被打散,路闯了跟没闯一样,这些年爹你和娘吃的苦也白吃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大郎蹲了过来,闷声道:“应家那边,那个小娘子对我有意,她是个好人家的千金,应大人也是宠爱她才应了我之赌,我是想娶她,但要是……”
他咬牙,揉了揉眼睛方道:“要是不成,我,我……”
大郎说不下去了,他想娶那个小娘子得很。
宋小五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用比打小爹还重的力道打了大萝卜条一下,抽得大郎一时之间眼冒金星。
“你这是打算失言了?”宋小五已经知道大郎还被那个小娘子救过,那小娘子说是个胆小如鼠的小姑娘,为了救被人打得半死的大郎,变声学了好几个人的叫声才把人吓走,叫来人抬走大郎后她自己就吓得昏过去了。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自此看上了他们家这被人揍得无力反手的大萝卜条,死活都要嫁给他。
她是应家的老来女,应家不得不给他们家这怂孩子一个机会。
现在这机会拼到了,她不过发了顿脾气,还没说到他这事上,他就先怂了?
“你不想娶人家也好,省得糟蹋了人家。”转念一想,宋小五觉得人家姑娘兴许可能还能嫁个更好的,他们家这心重的大萝卜条兴许配不上那姑娘,放过人家也好。
“我想娶,妹妹,我想娶,爹,我想娶……”宋大郎被这一打,打得眼睛充血,看过妹妹又看着他爹道:“我定会跟应家好好说,以后好好待她的,岳父那边我也会跟他说清楚,我也应了我的诺,他定会看在娇娇的份上不会为难我。”
应家跟符家本来同出法家一门,先帝在位时他们在朝廷上的地位相当,关系还算好,但新帝上位扶持符家为法家之首后,两家关系就稍微差了点,但也还算相交甚笃,但自从今年宋家上都城后,符家频频在朝廷好几个世家作对,驳了好几家世家的上奏之请,还对他们言加讽刺,当中就有请求圣意宽恕万贵妃之罪的应家一家在里面,符家对同属法家一门的应家那是极尽刻薄之词,道应家已没有了法家风骨,成了曲意逢迎的宵小之辈,当应逐出朝廷,应家因此暴跳如雷,这阵子对符家反击不断。
两家最近闹得凶得举朝皆知,两家家中的人更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