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陈太后说话,径直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甚至还想将苏三抱到自己腿上,被苏芩碾着男人的脚背硬生生跺开了。
穿着长靴的脚尚被踩得有些钝痛。斐济开口道:“不知太后寻本世子来所为何事?”
项城郡王兵力强壮,可敌国,至此,这项城郡王世子的嚣张态度,是有资本的,即便是陈太后,也不敢多置喙。
陈太后看一眼静站在那里的苏芩,没说话,只伸出戴着甲套的手,指向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此黑衣人说的是北方话,哀家不懂这些话,想劳烦世子听听,这黑衣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斐济一挑眉,看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叽里咕噜一堆,斐济点头,转向陈太后,“这人说,他不知道他杀的是郴王殿下,只是有人雇他,给钱买凶罢了。”
陈太后面色瞬变,她瞪向那黑衣人,双眸赤红。“说,是谁派你来杀哀家的由检的!”
黑衣人又叽里咕噜一大堆。
斐济道:“他说他也不知道。用信鸽联络后,去钱庄取钱,然后拿了画像杀人,就是这么简单。”
陈太后的面色极其难看,她正欲说话,却不防那头夏达急匆匆赶来。“太后。”
陈太后皱眉,“夏首辅怎么来了?”
“臣听闻冯公公已捉拿到杀害郴王殿下的真凶,特来为太后告喜。”夏达站在门外,与门内的陈太后拱手作揖。
陈太后看一眼夏达,再看一眼斐济,突然道:“夏首辅可懂北方话?”
夏达道:“略知一二。”
陈太后垂眸,看向那黑衣人,“将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陈太后话罢,屋内有一瞬沉静。苏芩看一眼斐济,暗暗蜷紧手。斐济依旧一副闲适模样瘫在靠背椅上,浑身软绵绵的也没个正行,活像一滩烂泥。
黑衣人叽里咕噜说完,夏达翻译给陈太后听,与方才斐济说的并无多大出入。
陈太后放下心来,唤来冯宝,“此事一定要再追查下去,势必要将这杀害我儿的凶手捉拿归案,碎尸万段!”
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震,深深埋首。夏达突然迈步进来,一把攥住那黑衣人的宽袖,从里头抽出一副画像来。
陈太后道:“这是什么?”
夏达道:“像是郴王殿下的画像,只是画的实在不像。”
画像上的人只与郴王有一分相似,也难为这黑衣人能在茫茫皇庙里找到自己要杀的人。
斐济偏着头看一眼,翘起一双大长腿道:“这不是夏首辅吗?”
这副所谓的郴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