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轻后,苏蒲晚上总不愿意一个人睡,睡到半夜也总是要被噩梦惊醒。至此,绿芜和红拂便带着她一道睡,有时苏芩也会让陆霁斐睡书房,自己抱苏蒲上榻歇息。
苏蒲蹬着一双小手小脚,就跟只乌龟似得被拎了出去。那张白胖小脸上还残留着眼泪珠子,豆大的挂在腮上,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若是旁人看到,那还不心疼到了骨子里,只可惜,现下拎着她的,不是旁人,是只六亲不认的疯狗。
其实虽然苏蒲跟苏芩长相相似,但两人的性子却是天差地别。一个乖巧温顺,一个骄纵跋扈,恨不能作天作地到将这天给捅穿了才罢休。
明明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差别竟如此大。
“四姐儿,您怎么溜进去了?”绿芜见陆霁斐手里提着的苏蒲,面色一变,赶紧将人抱过去搂在怀里安抚。
苏蒲哭的厉害,抽抽噎噎的指着陆霁斐不放。
三姐夫将姀姀惹哭了,坏人。
顶着“坏人”这个标签的陆霁斐转身,“砰”的一声关上里间的门。
“哇啊啊啊……”苏蒲哭的更大声,撕心裂肺的听的人心慌。
绿芜赶紧抱着人哄,“四姐儿不哭,奴婢带您去玩雪人。”说完,绿芜给红拂使眼色。
红拂会意,赶紧端了个盆出去装了满满一盆雪回来,放在地上让苏蒲玩。
苏蒲被转了心思,抽着小鼻子开始蹲在地上玩雪。
里间,苏芩缩在被褥内,案几上置着的药都凉了。
陆霁斐复又打开门,唤绿芜换碗热的来。
绿芜去了,片刻后重新端了碗烫药来,并一小碟蜜饯枣子。
“爷,奴婢记得姑娘偶时生病时嘴里没味,就欢喜吃这东西。您,多哄着些。”绿芜看一眼陆霁斐的面色,犹豫着劝道。
方才里头闹的那般厉害,绿芜和红拂站在外头听的也心惊,生恐自家爷一个不小心,就将她们那娇娇的姑娘给折了。
“嗯。”男人面无表情的接过,垂眸时,面颊上的红印更加明显。
绿芜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来。
男人转身,关上了里间的门。半片红绸软帘飘出来,被夹在门缝里,显出几许旖旎风情。
“哎,怎么样了?”红拂猫着腰过来,探头探脑的看。“姑娘哭的这般惨,可真真是心疼死我了。你说爷会不会一气之下……”红拂咽下了嘴里的话。
自家姑娘的脾性两个丫鬟最知道,娇气的紧,尤其是生病的时候,那更是能将人折腾死。
绿芜张了张嘴,想起那个红印子,觉得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