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府里头不是还养着只小奶狗嘛。”苏芩是这样想的,她将“阿狗”这个名字给了小奶狗,那这厮就不能再叫她“阿狗”这个难听的名字了。
男人的脸一瞬黑沉黑沉,就跟六月风雨欲来,黑云压城城欲摧那般的恐怖。
苏芩哆嗦了一下身子,脚脖子上的链子跟着一抖,那六个小铃铛“叮叮当当”的就跟她的心一样颤巍巍的。
“呵。”突然,男人低笑一声,双眸眯起,戾气横生。
苏芩咽着喉咙,颤巍巍道:“你,你帮我把这链子解开吧?”
这时候的男人哪里还会遂了苏芩的意,只冷笑着起身,细薄唇瓣轻掀,冷冰冰的砸下来“休想”二字,就拂袖去了。
……
男人走了半日,苏芩躲在屋子里头用了各式法子,也不能将这脚链子去了,反而将自个儿累的气喘吁吁,连脚脖子都抠红了。
坐在榻上,苏芩不免一阵长吁短叹。她捏着手指,用寻来的棉花将这六个铃铛儿的眼都给堵了,这才勉强制止它发出声来扰乱自个儿。
客栈外头依旧吵闹的厉害,苏芩将自个儿收拾齐整,推开槅扇瞧了一眼。
只见外头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也不知一瞬从哪里涌过来这般多的人。
苏芩定睛一看,竟看到了数辆囚车,这被囚在最前头的赫然是姚定科。周边围观的百姓们手捧泥沙石子,正不停的往囚车上扔砸。
瞬时,大街上满是尘土飞扬。
姚定科身后囚着的是被石子砸的头破血流的姚光,他眸色呆滞的低着脑袋,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分明那时候他正欢天喜地的准备去迎娶珍珠,怎么如今就被囚在这处了呢?
想到这里,姚光突然一抬头,看到了那从槅扇处探出来的人。
芙蓉面,冰雪肌,娇滴滴花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青丝垂落,掩住半脸,如梅花半含蕊,媚眼惑人。
苏芩一蹙眉,唤了一声,“阿凤。”
房门被推开,阿凤啃着包子进来,跟苏芩一道趴在槅扇处看。
“这是怎么回事?”
阿凤吃的脸鼓鼓的,声音含糊道:“昨晚上,大黑脸带着人将姚府抄了。”
阿凤嘴里的大黑脸是绉良。
“抄了姚府?那些脏银找到了?”苏芩被这猝不及防的消息打懵了脑袋。
怪不得这几日没瞧见绉良,原是去调兵了。
阿凤点头,“我听青山说,那些脏银被藏在什么女妖洞。前几日姚府的人在晚上带着人进女妖洞搬银子,青山跟着发现了,这才将脏银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