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一眼,想起昨日里的雷阵大雨,将中庭的围墙冲垮了一角。苏蒲方才脸上沾着泥,小奶狗身上也满是污泥,所以这小奶狗应当就是被苏蒲从那个角落抱回来的。
“走,我们去看看。”牵着苏蒲走到墙角,苏芩随手折了一根枯树枝往内戳了戳,戳到一块软绵绵的东西,稍拨开以后,发现是一条母狗尸体。
捂住苏蒲的眼睛将人往后推了推,苏芩看着那只刚死不久的母狗,用枯树枝拨着旁边的烂泥,将它给埋了。
那头,陆霁斐这一走,就是大半日,苏芩用了午膳,直等到掌灯时分都没见人回来。
“红拂。”苏芩替睡熟的苏蒲掖了掖被角,然后将正在添灯油的红拂唤进来。“今日你们爷走的时候可说过什么?”
红拂细想了想,摇头,“并未说过什么。”
苏芩颔首,将目光落到那只窝在绣篓子里头的小奶狗身上。母狗死了,小奶狗若不是被苏蒲发现,怕是也逃不过噩运。天气还算冷,大毛巾不保暖,苏芩索性就将绣篓子翻出来给小奶狗做了个窝。
一连三日,陆霁斐竟都没出现。
这几日,天气忽冷忽热,张氏染了风寒,不能照料苏蒲和苏浦泽,再加上秦氏有孕,身子不便,苏老太太又年事已高,苏芩细想片刻,便将苏蒲和苏浦泽一道带去了陆府。
“姀姀,陆府不比自家,你要记得上尊长辈,下护小辈,我一向听说陆府的老太太和姑奶奶不好相与,你又跟你祖父像极,是个气不能容物的,这脾气可得收敛些。”秦氏拉着苏芩的手,一副忧心忡忡之相。
“嗯,女儿省得,母亲不必担忧。反倒是您,要多注意身子。”苏芩提醒道。
秦氏面色一臊,赶紧挥手将人赶走了。
苏芩领着苏蒲和苏浦泽坐上青绸马车,往城西陆府去。
……
在苏府住了小半月,乍回陆府,苏芩竟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府内原本皑雪漫天之相已敛。中庭内外,阴阴夏木,晨起竹露滴清远,迎面打来的风尚带着股晚春的刺骨寒意,青砖地上皆是雨水洗刷过的痕迹,氤氲漫绿携带夏意,铺叠而至。
苏芩紧了紧身上的桃红纱地彩绣花鸟纹披风,抬步入内宅。身旁跟着两小萝卜头。
“来。”苏芩左手牵着苏浦泽,右手牵着苏蒲,将人带到耳房内。
苏蒲和苏浦泽的厢房还没收拾出来,暂跟苏芩一道住。苏老太太怕苏芩不能分身照料,便将冬梅也派了过来。
耳房内打扫的很干净,苏芩看一眼木施上挂着的朝服,暗想这厮明明在陆府,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