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偷偷走的。
再之后,祁糯细心了很多,总能发现他身上的伤口。
不管伤得多重,薛迟只陪她两天就离开,从来没有请过病假。
这一次,从宾馆那天见他开始,到现在十几天都过去了。
还是专门请病假回来养伤,那该有多严重呀。
祁糯很担心。
脑门顶着桌沿磕了两下,烦躁地把堆在里面的小盒子扯了过来,结果盒子里空荡荡的。
真烦,这种时候怎么就没糖了。
不小心瞥到刚才被丢进垃圾桶的袋子,祁糯很没骨气的侧了下身,把里面的盒子捞出来,抠了一枚含片。
冰冰凉凉,薄荷味很浓,还带有一丝苦味。
祁糯不喜欢,但硬生生咽了下去。
心情不好的时候,心情好的时候都习惯吃糖。
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幸好没有长过蛀牙。
薄荷味刺激着味蕾和神经。
祁糯很快冷静下来。
糯糯:很严重吗?
祁嘉:不知道。
“……”
那行吧,下次见面对他笑一下好了。
-
之后还有十天的军训,非常平淡,也非常充实。
祁糯一次都没有见过薛迟。
倒是傅钊时不时来他们训练场地转悠一圈,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他们训练。
作为动作最规范的标兵,祁糯义不容辞地担负起了军训会操方队举牌的任务。
祁糯站在二十四连最前面,举着二十四连的牌子,连祺和另一个男生两个人站在她身侧,举了两个红色的旗帜。
会操刚开始,每个连队都在跑道固定位置等待。
傅钊从主席台上下来,跟第一连的教官说了句什么就又回去了。
还未开始,操场里就已经播放了激昂的会操专属音乐。
开始后,跑道上的方框队缓缓前进,很快就轮到二十四连。
教官喊着“121”,队伍整齐的前进,横排竖排都是一条直线,到了主席台前面,听着“向右看齐”,祁糯高举牌子,头转向右侧。
主席台上坐了一排领导,学校的穿着西装,部队的穿着军装。
傅钊旁边的男人也穿了一套迷彩服,带着帽子,正襟危坐。
在祁糯看过来的时候,也看了过去。
四目对望,祁糯恍惚了下,很快回过神,目视前方,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你妹跟你还挺像的。”傅钊侧头低语。
“都倔。”很快给出结论。
薛迟很倔。
刚进武警学院的时候,班里很多都是在武警部队训练很久,来这边进修的,有很多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高中毕业考进来的很少。
较之部队来的,他们少了好几年的训练,身体素质基本就是垫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