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就好!阮风觉得自己沉寂多时的血液又涌动起来了,“有殿下这句话阮风做什么都值了。”
楚意轻哼了一声,冷沉着嗓音道:“你再是说些叫本宫犯恶心的话,信不信立马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她这话叫阮风满肚子的话尽数涌堆在喉咙口,嘴皮哆嗦了半天愣是没敢吱一声儿,他也不是个蠢的,这些日子在长公主府的苦逼境遇已经叫他的雄心壮志磨没了大半,余下的那一丁点方才刚刚活泛起来就又被那狠话给浇灭了。
玉芽狠狠剜了他一眼,“还不滚远点儿,等着板子伺候吗?”
阮风这些日子没少挨那些个管事嬷嬷的黄荆条子,那玩意儿用着狠劲儿刷刷在身上疼的是一抽一抽的,玉芽一出声儿他就抱着套网的竹竿子跑了。
走得远了,透过繁花乱枝瞧了瞧,眼眶骤然发红,从清儒之家的少爷沦落到如今地步,公主府中是个人都能打他骂他,这样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
他越想着越难受,一时间屈辱与怨愤烧的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阮风舞着竹竿网住树上的蝉,听见前院突然闹哄哄的厉害,他迟疑地走过去,就见外头立满了人。
好些人都是熟悉的面孔,正是长公主府住着的那些面首,他们看起来气色不错,精神更是好的很,也是,又不用像他一样干活,也不用挨条子遭板子,日日只顾着吃喝,哪里能不好过?
阮风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他到长公主府来就是奔着赵仪华的心尖儿人,当朝驸马的身份来的,初来时满心壮志,哪里想得到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宋管事正在清点人数,看到阮风眉头狠皱,“你在这里干什么?”
阮风反射性地后退一步,道:“刚才路过听见了声儿,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他犹豫了半刻还是开口问道:“宋管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宋管事在手中的簿子上勾勾画画,头也不抬地回道:“殿下大婚在即,吩咐我将府中面首尽数遣回,从哪儿送来的就送回哪儿去。”
阮风是又惊又喜,“这么说我也可以出去了?”
宋管事冲着他呵呵笑了两声,毫不留情地打破对方的期望,“你不行。”
阮风:“为什么?!我是和他们一起进来的。”
宋管事斜了他一眼,“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阮风是真的在这长公主府待不下去了,他拉着宋管事求了又求,惹得宋管事直接拂袖而去。
“估摸着是在宋管事那儿受了些打击,阮风从外院转出来后落到池子里去了,被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半条命。”玉芽尽心尽职地转报府中消息,一边拎着茶壶往杯中添至大半。
楚意吃了粒花生米,“平白地污了本宫池子里的水。”
玉芽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公主这般嫌恶阮风,但也没有多嘴问些什么,只暗暗记下回头告知宋管事对阮风一定要‘多多照看’。
时光飞逝如水,两个月的时间晃眼而过,在玉春楼闭门养伤的莲漪总算是好全了,摩拳擦掌准备一雪前耻,却惊然发现京都风月圈子已然成了暗香的天下。
下面台子正是暗香的场,整个玉春楼挤满了人,就是她名声正盛的时候都比不得如今暗香的热闹。
“姐姐,先回屋吃点儿东西吧。”在她身后的小丫头轻声道。
莲漪一直沉着脸,待到回了屋坐在圆桌前,气的直接砸了碗,怒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给狗吃的吗?”
小丫头战战兢兢,“厨房说是芳妈妈吩咐的,说是你养了两个月的伤,没有一分进账不说,看病吃药还赔了不少进去,已经、已经没有多余的饭菜了……”
“放屁!”莲漪扣着桌子的手直打哆嗦,恨恨道:“好啊,一遭落魄什么狗东西都敢在我头顶踩上一脚了!”
小丫头哪里敢接她的话?一个劲儿地低埋着头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莲漪坐在梳妆台前,眸中噙着冷光,“将我柜子里那身樱花白底的裙子找出来,明日一早我要出去一趟。”
莲漪第二天一早就忙着梳妆打扮,还特意去桥头买了新鲜带露的茶花别在发髻上,她斗志昂扬,一心要叫那些个人好看。这头贺家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