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玉芽朝着楚意笑了笑方才转头看向暗香,意味深长道:“放心,你虽没有莲漪的裙下之臣,但你有我呀。”
玉芽是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着长公主的权威,暗香抬起头嘴角上扬,起身道:“玉芽姑娘说的是。”
暗香被人领着从后门独自离开,玉芽手执墨条在方砚中打着旋儿,“殿下若是想教训那莲漪只需一声吩咐,何苦还找上这暗香,平白的多费心神。”
“我若吩咐,你打算怎么教训莲漪?”楚意从笔架上取了毛笔,“是打一顿骂一顿还是罚一顿,亦或者自降身份寻事儿收拾她?玉春楼的人还是玉春楼的人自己收拾的好,没的说咱们欺负人不是?”
玉芽暗自腹诽,“难道找上暗香搞事就不算欺负人了??”
“殿下,这立夏怎么处置?”
楚意笑道:“这几日便叫人教她规矩礼仪,寻个好日子把人送到魏国公府上去,告诉魏国公,他们国公府可是欠了本宫一个天大的人情。”
玉芽照着她的意思吩咐下去,转头回来又接着细细研磨,小声道:“殿下前几日在星月坊还教训奴婢说不必理会周继言和那莲漪的事儿,如今还不是着恼了?”
楚意轻笑,“那你可想差了,本宫可不是为了周继言那档子事才想收拾莲漪的。”
“那是为何?”她家主子长公主之尊,除了和前驸马这层关系外,那莲漪一个风尘女子哪里还有本事得罪殿下?
“不过是些旧仇罢了,你只需要记着她不顺心不顺意本宫便顺心顺意这一点……就够了。”
她明显不想多提此事,玉芽心中叹气,也摸不准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干脆便低着头研墨。
楚意干完今日份的正事儿,撂下东西起身,扶着朱红色的亭柱眼望细雨蒙蒙的天空,“玉芽,太常寺卿家老夫人的寿宴可过了?”
玉芽摇头,“尚未,明日才是老夫人寿辰。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楚意偏着头笑,玉芽不明所以,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她家殿下这是惦记着贺家那位小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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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六十大寿当天贺家异常热闹,太常寺卿贺大人和贺大公子在外头招呼男客,贺夫人和府中几个姑娘招呼女客,除了老夫人空闲外,整个贺家就数贺离最得空。
贺夫人见不惯他那无所事事的样儿,瞪着人把他往前头贺大人那边推,刚走了两步就有小厮飞快地从圆月门穿了过来,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