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和他们不一样,与碧石有着天然的联系。
但这些寻九并不大想与楚意多说,“你和魔后颇有交情,那只小狐狸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便是她那一母同胞的妹妹。”
“是她!”楚意皱了皱眉,想起往日闲谈时魔后的冷漠,心里头是止不住的嫌弃,“难怪……”难怪在那个世界里整天想着勾搭人快活,是她的话倒也不叫人奇怪。
“你若是去往碧石世界还是小心些为好。”寻九偏头瞅着自月落湖飞来的白鹭提醒道。
楚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转而似笑非笑,“自你上回到乌暄山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原以为你回蓬莱之后会去找你男人和狐狸精算账呢。”
她抱着酒壶,随手摘花往里塞了几朵,“怎么?这是心软了?”
寻九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半掩着唇笑了半天,“心软?”怎么可能!
那男人薄情寡信,背着她与狐狸精勾勾搭搭不说还敢反过来算计她,心软?笑话!
当初她拿着碧石到乌暄山巅来哭诉情伤,确确实实有几分伤愁在里头,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帮那位名正言顺地把碧石送到琉璃树的手上。
她寻九从蓬莱最低弱的公主攀爬至今高位,从来都清楚自己要什么,一个背叛她算计她恶心她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有丝毫心伤。
素白的手指轻按在小腹,长姐的那一剑刺过来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夫妻情谊也算是彻底完蛋了。
她给过他机会的,可谁能想到那男人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呢?
一个转念,万般过往便好似镜花水月一场空,说到底一开始碰到她那男人的目的就不单纯,底子本就不对,垒起来的感情才会脆弱的一推就倒。
她低垂着头掩住眼中的寒厉,唇角勾起冷笑,算计她,多年夫妻他应该是知道的吧,她这个人可是向来睚眦必报的。
“看起来你心中早有成算。”楚意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酒,出声将寻九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寻九笑了笑,躺在树下青石上,看着坐在高树繁花里悠然自得的身影心头陡然升起一丝艳羡。
她们从始至终都不一样的。
“你在乌暄山呆很久了吧?”
楚意轻嗯了声,远望着天际,“很久了,久的我都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年岁了。”
“你一定很想出去看看。”
“是呢。”她很想出去看看,不是借着碧石到那三千小世界去,而是真真正正的从乌暄山走出去看看,看月落湖的满湖月光,看悯姜口中的巍巍山河,看魔后说过的魔域飞雪,看看……她和琉璃树一起守着的这个世界。
琉璃花上的点点星光伴随着纸风车上的微绿淡光四处散落,寻九怔怔出神了会儿,突地低声道:“终有一天你会看到的。”
“你说什么?”恰逢有仙鹤清唳,楚意没听清楚她说的话,遂问道。
寻九摇了摇头,笑回道:“没什么,我自说自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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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刚微亮,楚意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从红漆掉的差不多的小柜子里翻出一套浅青色的布裙换好,叠了烂棉被后才捂着打呵欠的嘴出了房门。
院子里用竹栅栏围了块地,里面长着水灵灵的青菜,原主把它们照看的很好,瞧的就让人心喜。
摘了点儿菜叶回到低矮的厨房,生火煮了点儿面条。楚意端着青菜面出去的时候瞅了一眼空空的米缸,她今天算是把原主的那点儿存粮给彻底吃干净了。
家里一没银钱二没粮,她也不着急,捧着面碗坐在土瓦房的大门边儿上,听着清晨的虫鸣鸟叫。
原主爹娘早逝,这个家也就她一个,吸溜完面条将碗丢进大铁锅里泡着也没谁会斥她懒散。再说,反正她今天开始就要往别的地方去了,洗不洗好像也无所谓,这大土房估计是不会有人住了。
“秦姐姐,秦姐姐。”
楚意打开院门,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一蹦一蹦跑进来牵着她的衣角兴奋不已,“秦姐姐,我们吃了中午饭再走嘛,反正到城里也就一个时辰,仙人们要申时才到,赶得及的。”
“章秀才家妹妹今天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