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烦忧。
江寻在发抖, 是害怕吗?我这般想着, 情不自禁俯下身,吻他的脸颊与耳尖。江寻的耳尖素来冰凉,除了情欲泛滥,抑或是颜容羞涩之时会微微烧灼。
那么,现在这般烫, 是其中哪一点呢?
我迟疑地靠上去,喊他:“夫君?你怎么了?”
等了许久, 江寻才迷茫睁开眼。
他注视我, 眸光冷肃, 惊得我心头一颤。
足足过了一刻钟,江寻的眼神才变得温热,哑着嗓子,温声软语:“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
“记不清了。”他闷闷地答, 手间将我抱得更紧,汗湿的脸埋入我肩窝,极其不舒服。
我想躲,他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撩得我心尖酥麻,一阵阵发痒。
江寻很贼,懂我七寸所在,稍稍掐上一掐,我便无力抵抗。
我被吻得意乱情迷,唇间忍不住哼哼出声,原以为会有过分举动,他却停下了。
江寻轻轻叹了一声:“我与你素未谋面,你为何信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抿唇,说:“因为你是我夫君。”
“呵。”
“笑什么呢?”
“笑你傻,被卖了还帮我数钱。”
“什么意思?”
“我入你府邸,未必存好心。你不但不追究,夜里还敢与我同床共枕,你是心大,还是手里捏着筹码,所以无所畏惧?”
“夫君不会害我。”
江寻与我对视,看了许久,又悠悠然呼出一口气:“罢了,我不会害你。一夜夫妻百日恩,为夫既然和你睡了一夜,那便护你百年吧。”
第60章
昨夜, 我总觉得我与江寻的心更近了一寸, 然而一觉醒来我才知那是错觉。
此时的江寻单手撑头看我,日光映照在他脸上, 光线温柔, 眉目似山河, 清雅开阔。
他一言不发, 唇也是抿得死紧。
我心道不好, 颤巍巍问:“夫君,怎么了?”
半晌, 江寻质问我:“你认识我吗?”
“什么意思?”
“这屋里有我的画像, 落款是你。”
我皱眉,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我究竟是在何时何地何处画过江寻?
啊!知道了,这个事情略尴尬。其实那画并非我所作,是我拜托画师画的,毕竟丈夫在外厮杀,妻儿在家总要依托些什么, 否则展现不了我对江寻用情至深的事实。
于是我等画师走后,盗用他作品, 题上自己的名, 这般日日观摩才显深情。
戏要做足, 每日我都刻意少吃了一碟酱油肉,睹物思人。
瞒不下去了,我决定招了,于是我毅然决然地倒:“好吧, 是时候让你得知真相了,其实你是我的……”
“兄长?”
“嗯?”等一下,这是在演,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我明白了,你我相恋之事无法让爹娘接纳,于是约好一同殉情,若有来世,再做一对鸳鸯。就在跳崖那日,我情深者先跳,你情浅者逃之夭夭。所以我满身伤痕,皆是拜你所赐。你内心煎熬愧疚,这就将我买回来,囚禁府中。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此番我便是来索命的!”
“……”等等,你入戏太深了,不是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其实你是我夫君。”
“哦。”江寻闻言,略感乏味,躺了下来。
“你是我亲夫君,亲亲的那种。”
“你是指,我是那个始乱终弃的男子?”
“没错。”
“……”江寻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他再问:“之前,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想了想:“还是挺坏的。”
“若是坏,夜里你会粘缠我,要跟我睡吗?嘴里没有半点真话,从前我喜欢你哪点?”
我颇委屈:“当年还是夫君苦苦求娶我,如今忘记了,便将我比作路边草芥。”
江寻叹气,捏了捏我脸颊软肉,道:“不过是玩笑话,你还当真了吗?”
他抚了抚我长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