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平日里为了填饱肚子不知道有多辛苦,坑蒙拐骗的手段都用出来了。这姑娘倒好,折腾成这样,简直是不惜福。
“我饿了!”房里传出犬夜叉的喊声,“喂,再送一些东西来!”往日吃惯了大肉,忽的上这么多精致的食物,一点都不顶饿。
坐在自己房里发呆的流火听后,赶紧挥挥手,让守在院子外面的阿翔再送些东西来。
话说,她也饿了好吧!定食的份量太少,非得坚持什么常带三分饥的寓义。
要是以前,她还没来得及下厨也就罢了,一想到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都被奈落缴跑了,心里就郁闷。
她的红烧鸡,她的红烧肉啊啊啊!
瞪着那边的房间,流火心里直搓火。第一次知道相望泪千行是个什么感觉了,虽然她明瞅着弥勒在小院子里走进走出就是为了查看还有没有奈老湿的耳目,她仍是多一个字都不敢吐。
墙壁上长个耳朵的事情在这里不是笑话,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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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月华清艳,群星闪烁。城里的喧哗还未停歇。那些喝得东倒西歪的男人们还在高声歌唱,食肆里的女人们笑语连连。
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孩子的哭闹声响了一阵子也就停了下来,隐隐约约中,能听到母亲爱怜地轻语。
奈落的院子一向安静。此时,院里却传来阵阵竹叶的摇曳声,一个人身影缓缓地从竹林中走出来。宽袍绶带,披泄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浓浓卷卷,有如黑夜中的神祗般,只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很奇怪的,明明是这么扎眼的人,附近的老百姓只沉醉了一瞬间,眸中就泛起了迷糊,随即转头,继续和友人们说说笑笑,好像之前根本没有看到奈落般。
奈落平静地走着,像是幽灵般,穿过嬉闹的人群,径直走到城中的小河旁。此时,有几个孩子还调皮地躲在哗哗的水旁,生起一堆红红的火,玩闹着,留念着不肯回家。
奈落淡淡地看了一眼,孩子们忽地哈欠连天,揉了揉眼角泛困的泪水,彼此告别着走了。
那堆噼啵着爆着火花的篝火,就这样被孩子们留在了河旁。
坐在房里,弥勒看了看那个抱着铁碎牙缩在角落睡觉的犬夜叉,摇摇头。
珊瑚自从来到这里后,越发沉默,早早地坐回自己的房里不吭一声。
戈薇却是在和流火谈过后,躲在房中埋头大睡,连晚饭都没吃。
犬夜叉倒是吃了好几顿,却也没关心他究竟和流火说了些什么。
……为什么他有一种,流火压根就只想找自己一个人,其他人都是顺便捎带的感觉?
手中的纸条早被汗浸湿,弥勒轻舒口气。在观察了一下午,确定自己这边应该没有奈落的眼线后,他还是不放心地在他们睡觉的房间里支了个结界。
他有一种感觉,流火不是为了那个表面的理由才会找他来,虽然那个理由很充分。
就算这个城不是奈落的,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城在遭遇到侵犯时向他们求救,他们也难以置之不理。
更何况,这里的人们确实生活得平静又富足。
他有思考过流火究竟想私下里跟他说什么,可是思来忖去,还是很难猜得出来。打从这个奈落的世界建立起来,一切就不在他们的控制和想象当中。
带着些许激动,些许忐忑的心情展开纸条。弥勒知道一点,现在的流火好像真的想离开奈落,在她忘记了以前的那些事后。
也是,没有哪个人在知道奈落的秉性后,能真心以待。
他不知道以前的流火与奈落究竟有多少纠葛,显然,在那些基础都不存在后,流火和他们一样,对奈落虽不至于痛恨到欲杀之后快,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上次她毫无预兆地就跟着他们往枫之村跑。
虽然他们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惨败,却也证明了一点,流火是真的不想跟奈落有所牵扯。
那她为什么还要留在奈落身边呢?
弥勒轻嗤,因为是奈落的分-身吗?
像现在的他们,无法制约奈落的强大,却又不得束手无策?这样勉强维持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