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凑在苏茯的耳边,一字一顿说道:“我在他身上割了二百八十七刀,直到最后一刀的时候才断气,他最后那口气居然恳求我放了你,真是一对好父女,这等感情真是令人感动,你说说我会不会放了你。”
苏茯打了个寒颤,急忙跪了下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好歹我们是亲姐妹,别杀我”
花府外一片热闹,放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炮竹,十里红妆可以说是不为过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花琰一身红衣,站在花府门口,一步步走来,今日的摄政王无疑是最令人瞩目的,单挽着一根暗色木簪,却无人能及。
花琰在人群中搜寻那道身影,半晌无果,皱着眉头,看着安静无比的花轿,心中突然生了不好的预感。
花琰没有犹豫,抬手掀起花轿帘子,在所有人的期盼下,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啊!
人群中有人尖叫,有人受不了这场面,两眼一白昏了过去。
第76章
苏茯本就生得好看, 一身红衣的样子还真是惊艳了不少人,不过此刻的她怕是没机会欣赏到人们对她的称赞了。
苏茯的身子靠在车厢里,大红的喜服与鲜血相融, 分不清到底是血的艳红还是喜服的红色, 她的嘴角微微一翘,看起来像是在笑, 令人毛骨悚然,令人最害怕的是, 她怀里抱着的是她自己的头颅。
一时之间, 喜宴变成了丧事。
有人疯狂跑出去, 有人晕倒在一旁,唯一淡定的只有花琰和身后的拓跋剑,两人相视一眼, 心中极不想承认这是花月干的,可是从车厢里面那四个大字‘苏苓献上’看得出来,这就是花月的杰作。
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定然是花月无疑, 她向来握的是杀人的刀,这么丑的字只有花月才写得出来了。
花琰有些出神,一不小心说出了口。
一旁的拓跋剑愣了愣, 定了定神开口讽刺道:“这死了个人,没想到摄政王关心的却是月儿的书法,还真是波澜不惊的性子。”
花琰将帘子放了下来,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道:“彼此彼此, 你待阿月不也如此!”
拓跋剑没有回答,掀起帘子观察尸体。
“不是一刀毙命,怕是被折磨了许久,最后才杀死的。”拓跋剑指着苏茯的嘴唇道:“你看,嘴唇都被咬破了,看来你这月儿不太好的得罪啊。”
拓跋剑无奈摆手,“苏茯都都这样了,依苏付康的性子,那件东西他是不可能拿出来了。”
花琰忽而想起了什么,摇摇头道:“苏付康肯定活不了了,怕是死在苏茯之前,月儿以前是做杀手的,报仇的话谁都不会放过。”
拓跋剑一惊,“你是说苏付康早被杀了?那么那件东西他藏在什么地方了?”
花琰摇摇头,“苏付康死前定然会知晓月儿的身份,而他也知道我们之所以想要得到那件东西,就是为了给月儿治病,在生死一刻,他为了保命想必什么都会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东西月儿已经拿走了。”
花琰抿嘴不语,如今月儿已经报仇了,东西她也拿到了,现在她究竟在哪里呢?
鱼柳山庄内,柳亦寒刚忙完,没来得及喝一口茶,下人便匆匆来报。
“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大事不好了,从京城运来的货尽数被劫了。”
柳亦寒心里一惊,放下了手里的茶,“什么!究竟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受伤?”
那护卫手臂上有鲜血,“抢劫的是一个女子,所有的兄弟都受伤了,幸好没有人身亡。”
柳亦寒问道:“可看清劫匪的面貌了?”
“没有,那女子武功奇异无比,蒙着面纱,看不清楚究竟是何人。”护卫吞吞吐吐的,半晌才道:“那女子的眼睛,似乎是红色的。”
回想起当日的场景,护卫不由得后怕,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那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简直是魔。
柳亦寒端着茶的手一抖,急忙问道:“可看清了?确实是红色的?”
护卫猛地点头,“千真万确。”
鱼柳山庄后山的温泉,白雾缭绕,水流声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