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啦!我要去晨跑了。”
陆仁叹气。昨晚跟着岳父岳母回了家——好不容易岳父大人态度改善, 他总不能说要带苏爽出去住酒店,不然岂不是显得猴急又没礼貌?
岳父岳母家当然够大也够隔音,可无奈苏爽别扭的就是不肯。说好的小别胜新婚, 他最终只能亲亲抱抱过过干瘾,就放她睡觉了。
结果就是她一大早这么精神!
陆仁挫败地闷头在她胸口轻咬了一口,引得她一声惊喘, 就要推他。
“明明说好了, 见到我会补偿我的……”他闷声闷气的, 听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夜里不理我,一早就要丢下我……还推我……”
苏爽捏住他的耳朵,“陆仁仁你今年几岁了?自己赖床还要拖着我!”
又心疼他这段时间事情都赶到了一起, 到处奔忙实在辛苦,连倒时差都顾不上,抚着他的脸软声道,“你再睡一会儿,等我跑完回来,咱们吃饭收拾东西,然后回家,好不好?”
鼻息间满是她的馨香,陆仁深吸一口气,带着她坐起身,眼都没睁,“我陪你一起跑……”
苏爽腹诽,困成这样跑什么跑?大半夜还想使坏!
还好本大小姐体贴,宁愿自己忍着,也要逼着他好好睡了一觉!
被体贴得欲求不满的陆仁抹了一把脸,硬是跟着起了床。
天蓝得纯净,晨间空气清新,小夫妻俩沿着塞纳河畔并肩慢跑,时而缓下脚步,调整呼吸,交换几句没什么意义的斗嘴,旋即又是你追我赶,轻快的笑声洒落一路,就连倒映着钟楼古迹的河面也荡起了涟漪。
对于闺女迫不及待要走这件事,苏远山说不上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那么一丝两丝的不舍。江臻难得跟女儿亲近了一些,却是真的不舍。
“爸、妈,”陆仁体贴道,“我们下下个月还要办婚礼,到时候你们有时间,不如提前回来住一段时间。”
车在门外候着,苏爽走到门口,又猝然转身奔了回去,伸臂给江臻一个拥抱,又抱了抱苏远山,“那我们先回去啦!有事没事来看我们,不许又跑的不见人影啊!年纪大了,悠着点儿!”
说罢,不待苏远山反应,就撒手一溜烟奔到陆仁身后,探出脸冲作势瞪眼的苏远山吐舌头。
“快滚快滚!”苏远山没好气,转向江臻,“你看看她!”
江臻掩嘴直笑,“你还要告女儿的状不成?羞不羞!”
“你要纵容女儿欺负我是吧……”
……
远离了你侬我侬起来能把周围人都变成电灯泡的岳父岳母,直到亲手给苏爽系好安全带,飞机加速滑行升空,陆仁才终于吐出一口气来。
“想什么呢?”苏爽靠过去问他。
陆仁把玩着她的手,顺口道,“在想,娶个老婆如此艰辛,人类是怎么繁衍到70亿的?”
苏爽冷笑,“因为很多男人只管播种不管收啊!”
陆仁:“………………”
赶紧跟“很多男人”划清界限,“我收!专心耕种,勤劳收获。”
苏爽斜睨他,“万一是块贫瘠的盐碱地,再耕种也颗粒无收呢?”
陆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奇道,“你居然还懂农耕?”
“你走开!”苏爽挠了他一把,“本大小姐也是个读过书的人好吗?又不是没有常识!”
这么接地气的比喻从她口中说出来,陆仁只觉得可爱,忍不住在她额角亲了亲,“收之我命,不收我幸。谁让我就只想守着这一块地呢?”
苏爽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对,“什么叫‘收之我命,不收我幸’?说反了吧?”
“没反啊!”陆仁揉捏着她柔软的指腹,解释道,“我们是天作之合,会有可爱的宝宝,也是命中注定顺理成章的事情;万一没有,那就是上天要给我们二人世界的机会,多少人求之不得,不是我幸吗?”
飞机轰鸣,他凑在苏爽耳边说话,嗓音低醇磁性,温热的吐息让她耳根又酥又痒,眼角斜飞地嗔他,“你就甜言蜜语强词夺理吧!”
……
时隔近一个月,终于回到家中。落地窗外湛蓝的大海令人心旷神怡,苏爽扑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