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上一月余的量,可那是给三人用的量,并未算上秋诗果儿。
原就不多的干粮,再遇上超出预计的人数。她们能不能撑到下月送粮的人?又或者外头兵荒马乱的,送粮的人还会不会如约而来?
“若是省吃俭用一点,或许可以撑过大半月。”秋诗这还是往好的算,加上了那些被山鼠啃的不多的干粮。哪怕是这样,食物补给远远不够。
好在水源不是大问题,建造木屋之初就从山上引了一条活水,流经木屋后从后山上留下。
“粮食不多,咱们省着吃。除了孩子,其余的一天吃一顿。这事短时间难以解决,咱们恐怕要呆上一段日子了。”秦蓁盘算着所剩的食物,剩一点说不尽还能再吃上一个月。
月娘是没有主见的,秋诗和果儿又是秦蓁的丫鬟,她的提议没经波折就被采纳。
此后的一段时日里,偏僻的小木屋里常常可以看见四个女子,捧着馍馍,吃一口喝上一口水,这样让馍馍涨起来,又能少吃一点。
她们与世隔绝,内心焦躁不安。秦蓁眼睛紧紧盯着通道,期待着那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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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过了大半月,在她们的省吃俭用下,粮食还能再撑小半个月。
但脸颊微陷,双眼无神,头发变得干枯。
“都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人到底是死是活啊!”果儿急的来回踱步,京中状况如何无人知晓,她在木屋内等的心急的这几天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不行,我要出去看看,就算是搭上我这条命我也要出去看看!”
说罢,她猫着腰钻进隧道,想一点点的回到书房。
“果儿!”秋诗在后头扯住她,“你现在出去若是外头有人,被害死的可就不止你一人了!”
“秋诗姐姐,你尚未成亲,你不懂那种痛彻心扉的担心。昨个儿我又梦见了萧生了,他身上被刀划了好几个口子,浑身都是血。”果儿这几日的担忧委屈一涌而出,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滴在通道里,很快便浸没在泥土里。
“他朝我招手,说要我救他。秋诗姐姐,我要去救他!”果儿用力扯出自己的衣摆,私出一个不小的口子,她下定了决心,说什么都要出去。
“闹够了没有!”秦蓁低声喝道,她的日子也不好受。吃的不多还要喂奶,她的身子更加纤细。夜里年哥儿爱闹,他似乎知道爹爹在外头生死未卜,夜夜哭嚎。
她自己也不好受,果儿说的她都明白。她何尝不担心谢梓安?她害怕他会堵在京城,苏及远不会放过他。她害怕他没法从武国公府调兵。她害怕他会……
还有武国公府,外祖母年事已高,这场风波她如何避过去?还有表姐,她带着个孩子又能往哪儿藏?
她的担心重重的的压着她,她不敢表露。她们都倚着她,她若是倒下了,她们改怎么办?
月娘饿的过了,如今已昏睡过去。果儿像是个炸毛的公鸡,这几天和月娘秋诗没少闹矛盾。秋诗看着冷静,但秦蓁知道她已好几天未睡。
大家都绷着一根弦,越是此时越不能松懈。
秦蓁走进隧道,看着面脸泪痕的果儿,轻声柔柔的说道:“好果儿,咱们再等几日,他们就会来接我们的。”她替果儿把泪水抹开:“你现在出去了,他们见不着你,会担心的。”
“可都多少天了,他们都没来。”果儿声音发颤,言语中参杂着一丝不确定。“会不会,小姐你说……唔!”
秦蓁听到隧道里传来的声响,一把捂住果儿的嘴。隧道深切窄,稍有一点声响便可传到远处。
“你听见声音么?”一道男声响起,听起来二十来岁是个陌生的声音。
“你能别吓人么!”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这都搜过了,哪有什么人啊。我们快点把好东拿了就走。总觉着这里阴测测的,哪哪儿不舒服!”
年轻声音的男子在搬动东西,“谢梓安深藏不露啊,庄子上还有这种好东西。”
“啧,那你就不懂了。人家是丞相!”低沉声音的男子笑道:“我们梦里都坐不到位置,能不富么!”
“要不是搜奉国侯府,搜出账目写着这里还有间庄子,谁能想到鸟不拉屎的山坳里有这么多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