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陷入僵局。“线索都断了,爹爹的事难道就这么了结?”
“不急,起码可以证明一点。欧阳先生确实知道此事,他后头的人耐不住才会杀刘师爷灭口。”谢梓安将她纳入怀中,“蛇已经出洞,咱们等着他现身就成。”
他挽住秦蓁的腰,最近为秦溯的事操劳,她的腰又细了一圈,不堪一握。“往后我们盯着欧阳先生,等待时机便是。”他心疼的说道:“你瘦了,抱着硌手。”
“都说男人变心快的很,你可是在外头有如花美眷,嫌我这朵明日黄花?”秦蓁用力掐了下环在腰间的手,谢梓安疼的吸气“娘子大人饶命,小生只是觉得自己没能把你的白白胖胖,愧疚而。”
“算你勉强圆回来。”秦蓁用手指勾住他一缕发丝,“我为着爹爹的事,冷落了你,也请你不要怪罪。”
谢梓安摇头,“若我有个把我捧在心口的爹。我也会如此,或许更甚。陶陶,要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我又怎么会爱到骨子里?”
秦蓁愣住,被他眸中的神情打动,那里星光璀璨,温柔如水。她俯下身,吻住令人沉醉的双眸。“梓安,我也爱你,爱你深入骨血。”
谢梓安觉着眼前的女孩,人间不可无一,难得有二。“过些时日出了正月,我带你去集市上逛逛,吃醉仙楼的火锅如何?”
想起九宫格火锅的滋味,秦蓁吸了吸口水。“如此便劳相公破费啦。”
*
京城下了一场大雪,街上的店铺纷纷关门,偶有路人经过,也裹紧棉衣想方设法赶回家去,往炉边一坐,烤烤火消退一声寒意。
唯有高挂着的红灯笼,带着一丝暖意。一行人在深夜疾驰着骏马,扬起的雪花溅射在灯笼上,被暖意融化。
他们从西南来,穿着一身黑衣,活在夜里。为了主人一声命令,可抛头颅洒热血,到京城时已经跑死了好几匹千里马。
他们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灵活的拐进胡同。敲了敲紧闭的后门,扬起袖口。“你们来了,快进来。”开门的老者放他们进来,左右张望赶忙把门关上。
老者带着他们穿过回廊厢房,来到府里最为隐秘的一处。向里面的小厮通报一声,行礼退下。
他们跟在小厮身后,低着头不敢直视,坐在榻上的男子。“欧阳,这么着急要你们回来,为什么?”男子皮肤白皙,隐约可见皮下青色的血管,正一股股输送新鲜的血液。
“秦溯之女秦蓁同她夫婿,在查当年秦溯之死。”为首的黑衣人毕恭毕敬跪下,额头抵住被热气蒸腾温暖的地板。“欧阳先生让属下回来询问,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欧阳此人做事乖张,我同他说过既然下了手,就要做的干净。他不知哪根筋搭错,偏生放了姓刘的一马,可不是让人抓着小辫子了?”那人声音温润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和煦。
“欧阳先生已把那祸端除掉,只是不知秦蓁她们究竟知道了多少。”
“你瞧瞧你在西南待久了,把自己当欧阳的人了吧。说的话处处向着他,还记得我才是你的主子么?”那人往炉里丢了块熏香,拿起一把小刀,朝为首的黑衣人刺去。鲜血如注,黑衣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着血流出来。“今个你说错话,只刺你一刀。他日你要再做错什么事,我就要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一片片被剜下来。”
那人把刀丢在地上,走回去侧躺在塌上。“那东西要或不要都无妨,我们如今有更便捷的法子,可成大业。谢梓安是瑞王的人,动不得。你回去告诉欧阳,盯着点就成,要是再有大动静禀告就是。功业将成,我不希望再生事端。”
“是,属下明日就回西南禀报。”
“可还有重要的事,大晚上的我累了。”那人长发披肩,看来是从睡梦中刚醒。
“还有一事,欧阳先生在杀刘师爷时,连同边上一猎户一同灭了口。”他血流的多,身子在暖和的室内感到冰冷无比。“是秦蓁往日丫鬟的丈夫,主子您看此人可有利用价值,或是也灭了,清扫干净。”
那人眼睛睁开,“留着吧,将来或许有用。亲近之人往往伤人最深,秦蓁要是真查到什么,她的价值可就大了。没事就滚吧,再耽搁会你就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是。”黑衣人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