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抖动,抬头着急着辩解“梓安,我只是一时没有适应,往后”
他把手指压在秦蓁的嘴唇上,软软的似一块刚蒸出来的年糕。“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年少孤寂的时光我未曾参与,你情窦初开时还不知我姓甚名谁,那时陪着你的不是我。娶你更多是趁虚而入,你心中有怨气也是应当的。”他把她拥入怀中,紧紧的禁锢在胸口。“但往后的日子,无论是晴朗无云鸟语花开的好日子,还是乌云密布踌躇难行的坏天气,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会等你慢慢的接纳我,我们一起好好的过。”
他的嗓音低沉,从胸膛里共鸣出来似寺中古老陈旧的钟,一声声传来让人莫名的安心。秦蓁不知说些什么,是应该说些漂亮话哄他开心么,她不忍心如此。既然说不出好听的,索性就窝在他怀中,静静的呆一会。
许是饿了,谢梓安肚子叫了一声。秦蓁忍不住偷笑一声,“饿了?我让秋诗把饭菜端上来,早就做好了的。”
两人吃着饭菜,谢梓安问道:“既然知道谁是内鬼,你打算把你肚子的“孩子”怎么处置?”他指了指秦蓁还未隆起的肚子。
秦蓁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虽然知道那里并无东西,可她居然萌生出不舍的情绪来,“苏氏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让紫苏进门,使我夫妻二人离心,她也多个探子。既然她起了利用孩子的心,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孩子坑她一把。”说罢伏在谢梓安耳旁,细细说着自己的计划。
谢梓安嘴角上扬,替她夹了块能豆腐放在饭上。“你自己多加小心。”
秦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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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愈来愈晒,照的人心烦意乱。据说夏日人的脾气会是冬日的三倍,像是个炮仗筒稍稍碰下就会炸开。
首先炸开的是谢燕婉,自打她嫁出去,三天两头的往奉国侯府跑,每每一脸怨气的回来,被苏氏哄两句又大包小包的带点东西回去。
谢燕婉是家中独女,自小受谢彦的宠爱,又被苏氏捧在手心里。若说谢梓锦还被谢彦责骂过,谢燕婉就如案上供着的菩萨金贵的很。自然脾气也是大小姐脾气,眼睛长在头顶上,略有不如意就发作。
右丞相年纪大为人保守,教养出来的孩子也是周正规矩,说的好听点是刚正不阿,说的难听的就是老古板。谢燕婉自由散漫管了的,什么时候守过规矩,在奉国侯府她就是规矩。
奉国侯府比右丞相府品阶高,她仗着身份在右丞相府里目中无人,被公爹训斥不只一次。她受了气就会奉国侯府倾诉。
“娘,我要和离!”谢燕婉把茶杯摔在桌上,大声的叫喊着。“不过是忘了请安,就要我在祠堂里跪了半天。说什么正正我的规矩,分明了就是欺负我。娘,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说这话被你爹爹听到,连我都要一起骂。人是你选的,现在又说不要。想和离你丢得起脸我丢不起。”苏氏拂袖,不看谢燕婉委屈的表情。
“我当初没想到他们家里是这个样子,天天板着个脸,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该这么做,该那么做。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烦都要烦死了,况且婆婆本来想替相公讨的是她家小妹的女儿,更是不喜我。日子没法过了!”
“别嚷嚷,你嫁过去还没几月,不能安生一点?当初你爹爹讨个小的生个贱种我不也挨过来了?夫妻之间是要磨合的,我看伯言那小子挺好,起码中规中矩不是个花心的。”苏氏眼神剜了她几眼,生在福中不知福,右丞相府守规矩家中男子至三十无子嗣方可纳妾,单凭这点就超出京城大半男儿。
说起谢梓安,谢燕婉凑到苏氏面前。“娘我听说秦蓁怀孕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要是生个孩儿,爹爹眼里就更没哥哥了。”
苏氏讥笑一声,勾勾手指示意谢燕婉靠近点。“她根本就没怀孕,又怎么生的出孩子?”
“可我刚进府,就听着说”
苏氏挑眉把用药的事说了,“但肚子是假的,一两月还能说是没显怀,往后怎么办?”
“只需紫苏进门,事成定局。她发现不对劲又能怎么样,就把过错全推个大夫不久行了。当然她越晚发现越好,那药啊吃的时间长了,可是要命的。”苏氏把手扶额“只是秦蓁如今还在嘴硬,死活不肯松口,要下剂猛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