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哪怕不会炼药,但寥寥数语的点播,已经让他获益匪浅,这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他已经江大哥江大哥的叫上了。
不过令他惋惜的是,他还没得及提出自己的想法,已有新的客人来访。
江祈渊一行人本想就此告辞,但对方速度太快,他们尚未出门,已与来人打了个照面。
“元兄,你这里有客人?”来人正是章朗与他们昨天见到的那个柔弱少女,“这几位我怎么看着都有些眼熟?”
并非章朗信口开河,张易他昨天在场内见过,苏婉和江祈渊也粗略扫到了几眼,不过他自己是记不太清了。
元凌云并不太喜欢他,自然不会将真相说出来平白让他人遭受嫉恨,便轻描淡写地掩饰了一句:“这是我新结交的一位友人与其表妹。”
元凌云的友人说辞令章朗大感意外。众所周知,元家那位天资绝佳的少爷一心炼药,与任何人都是泛泛之交。但偏生他又是元家上下最有可能突破到黄阶的炼药师,哪怕这个可能是在十多年之后,也足以让其他人趋之若鹜,与他争相交好了。
这样的元凌云竟有了友人?
抱着惊奇的想法,章朗不再浮光掠影,而是认真打量起江祈渊来。后者也不回避他的视线,端起茶杯自顾自地饮茶。
章朗因为他的轻慢生出了一丝不虞,但细看之下,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有傲慢的资本。
虽不知他的具体年纪,但只看他表妹方才二十岁出头,就知道对方的年龄大抵不会超过四十,纵使按照四五十岁算,四五十岁的筑基后期修士……天资恐怕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
再看他端茶的姿势,周身的气度,就知他出身不是世家,就是大派。
“这位……道兄,”章朗心中暗暗嫉恨,面上却还是得装出云淡风轻的豁达,“不知道兄来自何处?”
章朗以为自己隐藏得好,却不知在苏婉眼里,他那伪装跟没有并无任何区别。
在场的筑基修士共有四人,张易先不谈,余下三人都可谓是天之骄子,青年才俊。
章朗的模样最为俊俏,可与另外两人一比,却仿佛新仿的上古法器,看着是烨烨生辉,与真品一比,却失了端方厚重。
元凌云的模样长得也不错,但一眼看过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炼药师,醉心于道途,不孤高,不自傲,哪怕难以相处,那也仅仅是他的性格天生如此,而非装模作样。
哪怕苏婉曾是中世界的人,见多了所谓的少年天才,也不得不承认元凌云气质上佳。
至于江祈渊……苏婉与他实在太熟,反而怎么评价都觉得有失偏颇。不过光看白晚月那有如实质的嫉妒之情,想必在外人眼里,江祈渊也是相当优秀。
昨天苏婉回去之后一直在想,万一她与原身的遭遇毫无关系,自己之前的说辞岂不是冤枉了白晚月?可今天一看白晚月的表情……恐怕与原身不仅仅是有关吧?
她的猜想不错,光是看着苏婉身边那气质不俗的修士,白晚月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滔天的嫉恨之情。
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比不上这个愚蠢的女人。
所有自己拼死拼活都得不到的一切,她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以前是,现在也是。
章朗口口声声怜惜她,得了云叶花却扭头送给了十三公主。
而那个白晚婉,毁了容的白晚婉,不仅没死,不到两年的功夫就又搭上了一个筑基修士,甚至连灵根都恢复了,如何能让她不恨。
“我非苍阳国之人,出身小门小派,不值一提。”江祈渊虽在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不喜欢章朗,更厌恶白晚月用那样的眼神看苏婉。
那样的阴冷、卑鄙、见不得人,跟他的好师兄真是如出一辙。
“元药师,我们赏花会后也会启程前往国都,届时再行拜访。”
元凌云固然不舍,但也不好强行挽留,只能匆忙从储物佩中取出一个令牌递给了江祈渊。
“江大哥若要上门,凭此令牌可以不经通禀直接进来。”
对上他殷切期盼的眼神,江祈渊虽有些无奈,却并不反感:“多谢。”
江祈渊毫不推脱地将令牌收下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