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修长的手指已经到了唇边,一触即离,他怔愣了片刻,下意识地将丹药吞了下去。
“装不能动弹。”见江祈渊已将解毒丹吞了下去,苏婉收回手,轻声说道。
江祈渊感受着温和的药力在四肢漫延,将已然渗入体内的毒素驱除,留下淡淡的灼烧感,不禁挑了挑眉。
屏息无用,如果他不是筑基期,又没有苏婉在,恐怕当真会着了道。
“王药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这边思忖对策的时候,他们前方三人小组内境界最高的修士已经喊了起来。
江祈渊看苏婉转头望过去,猜到这药效只对修为和身体有压制作用,便回头将视线也转移了过去。
只见夜色之中,两个人影伫立,其余诸人都跌坐在草地上,神色恨恨地看向站立着的两个人。
“王药师,你效力我家老祖多年,如今因何背叛我家公子?”如果说其他人是惊惧,那刘野便是惊愤交加了。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光是听声音,都可以感觉到他话语里滔天的愤怒。
傍晚前王海刚将火炎丹炼制完毕,叮嘱叶诉最好当场炼化。
如今叶诉刚服下火炎丹不过两个时辰,距离完全炼化还有三个时辰的功夫,根本无法动弹。
王海对他的愤怒全不在意。他看了眼紧闭双眼的叶诉,冷哼了一声:“自然因为老祖已经陨落了,我要再找一个靠山。”
王海的答案,也是秦越的答案。
他们陪着叶诉跑这一趟,就是因为他们的新靠山想将叶家老祖的血脉赶尽杀绝,却又不好亲自动手,于是趁着叶诉在外的机会,最好是无法使用任何老祖留下的法器的时机,抹去叶诉此人生存过的所有痕迹。
至于其他人,不过是一群炼气期的跳梁小丑,哪怕杀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听出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另外两个小队的人都是背上发冷。
他们一直以来不敢与叶诉交好,是因为他们知道叶家那位金丹老祖已经陨落,他们害怕叶诉有仇家,更害怕叶诉以为他们的接近心怀不轨。
可他们没想到,自己百般小心地完成任务,又千辛万苦打过了绒羽鹰,却还是要折损在这里。
秦越也不是多话之人,看在和刘野曾经共事于叶家的份上,勉强答了一句已是极限。
他走到张家二兄弟面前,正要动手,却听得远处一个男声问道:“秦真人,你可是当真打算,将我们每个人都杀了?”
张席看着秦越的手掌堪堪停在自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