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抬头看白芨,白芨展臂将她搂在怀里。他对这位轮椅夫人,倒是没有其他人的畏惧:“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夫人的话吗?”
他这话是冲旁边的服务生说的。服务生立马找了地毯清洁剂过来,正要动手,那位轮椅夫人突然厉声道:“走开。”
服务生拿着清洁剂不知所措,秦菜只得接过他手里的清洁剂,她半蹲在那滩酒渍面前,先把清洁剂喷上,然后扯了自己白色的裙裾,轻轻擦洗那一滩青黄相间的酒渍,并随手把果粒捡在手上。
周围一时没人说话,暗里许多人偷眼打量白芨。秦菜和他的关系,在部长之间可不是秘密。白芨的脸色确实有些难看,但他只是牵着月苋,什么话也没说。秦菜很快把地毯上的污渍擦干净,她白色的裙摆也染上了一大堆青黄交融的颜色。
她如同不觉,随手把清洁剂递给旁边的服务生,轻声道:“夫人,已经干净了。”
看着光洁如新的地毯,轮椅上的女人点点头,她身后的保姆这才推着她缓缓往前走。秦菜手上全是清洁剂的味道,月苋挣脱白芨的手,用一种很陌生的目光打量这里。白芨轻声安抚她:“我先送你回去吧。”
月苋拖着秦菜去洗手,秦菜随手在裙摆上擦了擦手:“没事没事,以前他干过比这更让我难堪的事。”
白芨眉头微皱,秦菜很识趣地没有说下去:“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二爷他们已经进了里面,月苋秀眉紧蹙,秦菜见她实在是没有聊天的兴致,这才低声道:“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和你没关系。”
月苋抬头看她,那一双眸子比任何一种昂贵的珠宝都光润通透:“你不走吗?”
秦菜笑着摇头:“我可不敢。回去吧。”
白芨上来握住她的手,跟二爷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就走出逍遥阁内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今天那女人也没为难月苋不是吗?
那干嘛还生气?
走出内阁的时候他微微回头,见秦菜靠在窗口,和一个判官说笑。那一身白裙下摆,青黄相间,如同秋天的笔墨。
她不会离开,甚至不会表露一丝委屈或者不悦,因为在这里,她没有任何可以任性的资本。
生日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二爷打电话给白芨:“不过来了?”
白芨只是淡淡道:“还有事,不过去了。”
二爷突然笑了:“你跟蓝愁也有一腿?”
那边沉默了一阵,突然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