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过你,你信不信?”
沙鹰紧紧抿着唇,三刀已毕,挖眼,割舌,剖心。他二指如勾,却久久落不下去。围观者开始窃窃私语,通爷眼中已露不悦之色。红姐注视着他,仿佛看尽了自己半生:“我错了,沙鹰。真的错了。来吧。”
沙鹰开始颤抖,秦菜没有想到那样一个果敢的人也会有这样无力的时候。她只有扶住通爷的臂膀:“通爷,上次白露的双眼您送给了我,是因为我出力最多。这次如果我再出一点力,红姐的双眼,可不可以……”
通爷转而看向秦菜,目光玩味:“当然。不过我可不希望你再吐了,那会让其他线的人笑话我三线尽是些胆小鬼的。”
秦菜站起身,朝沙鹰走过去。越来越大的议论声突然停了下来。秦菜站在红姐面前,那双瞳孔里清晰地印出自己的影子。
她咽了口唾沫,虽然是对沙鹰说话,却直视红姐的眼睛:“我来吧。”
☆、51
回到临时宿舍之后,秦菜几乎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阿紫给她送了饭进来。沙鹰没有来,上头发过来指示,会调新的守望者看顾一组。
秦菜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当时是中午十二点过两分。她接过碗开始盛饭——人是铁、饭是钢,什么时候也是填饱肚子最重要。
她真的没有吐。
阿紫一直在看她,这时候也递了茶水过来。秦菜咕咕喝了半杯,才想到一件事:“昨晚谁在我房里?”
阿紫不明所以:“昨晚……没有人在你房里啊。你回来就睡了,没人敢打扰。我们也是谈助理安排的。”
秦菜觉得自己有可能听错了,或者是红姐也化为厉鬼了?!
她并不在意,也无惧。反正谁也不是好人,这通阳馆死谁都不可惜。
因为四个小组受挫,红姐又被处以极刑,通阳馆需要整顿。这几天便没有任务。秦菜起床后,谈海过来看望她。自从白芷的事之后,谈海对秦菜一直不冷不热,这回却十分周到,送过来一些日常用品。
秦菜却没有看他——昨夜虽然睡得迷迷糊糊,但她可以肯定这房间里面有人。是谁?
她的目光在房间的摆设上扫来扫去,这是一间客卧,台灯、床头柜、电视……没有什么其他的摆设了。
只是床头柜上除了昨夜拿回的红姐的眼珠,还有一卷……画?!秦菜打开画筒,才想起昨夜的事情。
她挖了红姐的双眼,通爷却笑了一句不识货。然后……谈笑当场表演了一番活剥人皮。
所以这一卷是……
她真的不想吐,真的!
但她还是吐了。
秦菜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研究这张皮——实际上她连看都不想看这张皮一眼。她去找了通爷。通爷这时候也很忙——他需要新的场地,再次将通阳馆的业务开展起来。
同时受创的几个小组也要重新恢复。别的都还好说,守望者比较难找。
但对于秦菜的到来,他还是很欢迎的:“过来坐。”
今天他换了一副四十岁男人的外貌,身材伟岸,气质沉稳。而秦菜能够一眼认出他,是因为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很冰冷,不是那种置人于死地的冷酷,而是发出骨子里的寒气。
秦菜在他身边坐下来,通爷问了句闲话:“睡得好吗?”
秦菜没有答,通爷也不介意,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你昨晚的表现,虽然不佳,但总算也进步了一点。”
秦菜想抽出手,这个千面人实在是让她毛骨悚然。通爷却笑得温柔:“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些事了。跟我来。”
这里是一栋别墅,秦菜梦见过这里——就在通爷找她交待和秩序的关系那晚。六层的独院小别墅,她被通爷牵着走到电梯口,通阳子没有试图占她一点便宜,牵着她的手就跟牵着小猫小狗没区别。
楼层居然是负一楼。
秦菜实在是不想腹诽——这个人,一个人住了六层楼,在自己家还要坐电梯,这是有病吧!!
她有很多话想问,然而刚刚起了个头,电梯已经开了。这也是一层楼,秦菜走进去,立刻感到一种冷,就和通阳子的眼睛一样,让人寒毛倒竖的感觉。
通阳子感觉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