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焕发,却陌生得不像自己。
白露笑容得意:“怎么样,化化妆感觉不同吧?呀,你的头发也不行。”
在工地上灰尘太大,秦菜就剪了个短发,看上去简直像个小男生一样。白露找了一顶黑色假发给她戴上。假发的流海是平直的,旁边压了一个白色的发夹。
假发很逼真,发夹却很廉价,衬得整个人要命地清纯。
白露这才点了点头:“你也和我穿学生装吧?”
秦菜也不喜欢那些过于暴露的衣着,自然就选了蓝色的学生装,下面是到大腿的百褶裙。白色的长袜一直到膝盖。
黄叶和绿珠一直没说话,各自化妆。阿紫好半天才姗姗而来,看着黄叶,她眼里有一丝得意,故作疲倦地躺在化妆椅上,好半天才懒懒梳妆。
黄叶脸色本来就黑,看见她这副模样,只差没有把生气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楼下有汽车发动的声音,约定了地点,沙鹰不会和她们一起出发,也不经常开车,以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待五个女孩都化好妆,红姐便带她们上了辆商务车。车离酒吧尚有一段路就停下来。五个女孩开始分散,但目的地都是酒吧。
接下来就是工作时间了,秦菜四下一望,果见沙鹰已经要了一杯酒,这时候正半趴在吧台上,姿态闲散。
黄叶和阿紫很快都有了目的,黄叶和一个染紫色头发的男人聊得正嗨,假装没有看见男人在杯中下药。
阿紫在舞池里跳舞,舞姿又热辣又豪放,惹得一群人往她身边蹭。
绿珠独自喝酒,等待男人搭讪。秦菜和白露坐在一起,话是好说,事却不好做。怎么诱人犯罪?
两个女孩呆在一起,青春靓丽,还是颇引人注目。不一会儿就有个中年男人坐过来,帮两个人点了杯“红颜知己”。
白露是个城市女孩,但还是高中生,平时也没来过这种地方,她一工作就紧张。
秦菜却确实想到一个点子!
她出门,红姐不着痕迹地跟过去,却见她只是在酒吧门口。门口有个行乞的老大爷,七八十岁了,衣衫又脏又破。
秦菜正弯腰跟他说话:“老大爷,愿意挣点钱不?”
老大爷努力睁大浑浊的眼睛:“女娃,大爷老了,做不动事了。”
秦菜自信满满:“我既然找您,您肯定就能赚这钱。”她贴在老人耳边,声音越来越低,“您进去跟里面的人磕头,磕一个头我给两块钱。”
大爷明显不太相信:“有这种事?”
秦菜立刻递过去二十块钱:“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大爷拿着二十块钱,果然颤微微地走进了酒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跪下开始磕头。酒吧老板见状赶紧阻拦,一众年轻人却乐了,围着他品头论足。
大爷给一个年轻人磕了二十个头,秦菜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悄悄截了他一根头发。
红姐缓缓站回酒吧,故作不见。
古人常有一语,称折煞某某了。在天道之中,素有长幼之别,年老人对年轻人磕头,本就是折福减寿的事。饶你有天大的福禄,也经不起老年人几拜几磕。
所以有些常识的人在旁人烧香拜佛的时候都会让开,绝不让人拜到自己,那都是折福的事。
老人为了赚钱,又给另一个年轻人磕了二十个头。他年纪大了,这时候磕四十个头已经是累得不轻。秦菜只得换一种方式:“您肯不肯叫他们一声爸,”这事有点缺德,她还是犹豫,“如果您不愿意就算了,要是愿意我给一块钱一声。”
老人一听,顿时又撑起身子,冲着另一个年轻人就叫了十声爸。年轻人乐得哈哈大笑,秦菜也截了他的一根头发。
老人四处喊得爸,周围的人仿佛看一场免费的猴戏。酒吧老板见他们高兴,也懒得赶人了。
一番折腾下来,秦菜花了两百二十块。老人接过钱,他的手又干又黑,右腿有些跛,这时候走得极为缓慢。酒吧里寻欢作乐的人看得高兴,也给了他一些零钱。
他一句话没说,收了钱就走了。
秦菜本来想追上去对他说点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也许在他眼里,秦菜也不过是戏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