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院里好几户人。平时吵也好闹也好,终究还是亲近的。
但她回去之后,院里的婶子们就经常私底下聊天,一见到她立刻转移话题。
秦菜最近日日打坐,视觉、听觉都灵敏了许多。偶尔捕捉到的字眼令她火冒三丈——“肯定是弄出了事,淑华还过去照顾了十来天呢……”“造孽啊,这么小的孩子。”“没看见出门啊,在哪做的手术?”“嘿,你没瞧见刘正老是往白河那窜门子吗……”
秦菜性子也很野,当时就要冲出去。身后秦妈妈周淑华一把扯住了她:“别胡闹,出去反惹人笑话。她们那舌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由着她们去好了。”
秦菜用力拍开她的手:“你是不是怕我不肯去白河那儿,收不到下个月的钱?”
秦妈妈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小妹,妈也舍不得。但你三哥还没房子,小贵又还这么小,我们……”
秦菜毕竟小孩子心性,跟谁赌气似地跑到田里,将割好的稻穗装了满满一大背兜。湿稻子本来就重,一背怕有不下三百斤。她往家里背了六次。连口水也不喝,又将稻草分成小捆,全部拖到田坎上晒好,
秦妈妈怕她中暑,拿了藿香正气水给她。她一口气全喝了,低头就着田里的水洗干净脚,把鞋子穿好,连家也没回就去了白河纸烛店。
那时候白河在写对联,见她气鼓鼓地跑回来,不由就带了三分笑:“干什么了这是?”
“没事!”秦菜冲到自己屋子里,往床上一倒,眼泪就涌了出来,生气也委屈。
好在年纪小,气过了也就算了。不多时她又装了衣服出去洗。
她学东西刻苦,资质也好,白河把三十六小水法教完之后,就给了她一本书细法大全令她先行自悟。
老实说,秦菜对这些东西还是将信将疑。毕竟九年义务教学不是白上的。她甚至想或许有一天,科学也会解释这些现象吧?
然而那本书翻到最后,一则小记吸引了她。
三天后,白河正在吃饭。突然秦菜家隔壁的邱大婶找了过来,吞吞吐吐地表示想请白河到她家去一下。白河手里还端着碗:“有事说事。”
邱大婶都快哭了:“白先生,前天……我小孙子说扶梯上坐着个长头发的女人。当时大家都只以为小孩子胡说……谁知道今天早上起来,发现扶梯上有两只脚……”
白河这才皱了眉头,邱大婶全身都在抖:“开始老婆子也以为看错了,谁知道那脚走起来还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