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白先生您行行好,千万给看看。孩子病发得急,从发病到现在才一会功夫,眼瞅着就脸色都变了。”
都在一个镇上,来人姓唐,叫唐文殊,家里离得近,平日里虽然没有什么来往但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白河就去了他家,离铺子隔着不到两家人。进去之后就见唐文殊的媳妇抱着孩子,孩子嘴里不停地吐出白色的泡沫,脸色发青,眼瞅着是快没了。
白河也不多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今天中午,家里可有动过土?”
唐文殊想了想:“没有哇……”
白河看着孩子情况,也冷了声音:“仔细想!”
唐文殊突然大悟:“中午那会我钉了两根钉子挂墙画算不算?”
白河二话不说,和他赶到堂屋的墙面前,先将两根钉子撬了出来。然后他让唐文殊拿了一碗水,在房子四周走了一圈,念念有辞了半天。唐文殊和媳妇也不敢打扰他,只得守着孩子。
说来也怪,钉子拔掉后不久,孩子就没有再吐,闭着眼安安静静地睡了。
白河回来时碗里的水已经没了,他将碗递给唐文殊,只说了句:“妄动基宅犯了他,给报了个犯,已经没事了。”
唐文殊和媳妇还有些害怕,唐文殊搓着手:“白先生,孩子真的没事了,要不要再送医院看看?”
白河走到他家门口洗衣台的水龙头面前,接水洗了手:“送也可以,吊点盐水、葡萄糖。”
唐文殊挠了挠后脑勺,连称呼也用起敬称来:“白先生,绝对不是不相信您,实在是关乎孩子……”
白河只嗯了一声,也没什么表情,唐文殊见他似乎也没怎么费力,便掏出二十块钱塞到白河手里。白河也不吭声,接过钱便走了。
然后唐文殊把人送到医院,输了半天液,果然一瓶生理盐水,一瓶葡萄糖。= =
到晚上,镇上开私人诊所的刘正就跑了来。他是个正经的医生,有照的。在镇上开了个诊所,药卖的比医院便宜,大家有点啥事一般都去他那儿。
岂不知这家伙也不是个善类,下午一瓶盐水、一瓶葡萄糖,再加上些治不好病也吃不死人的药,这家伙是真的狠,一刀宰了唐文殊二百八十六块钱。
他拎着一瓶二锅头进门,立刻就掏了一百块给白河:“提成。”
白河不沾烟酒荤腥,却毫不客气地将那张大团结收进了抽屉里。秦菜的表情就只剩下了——(-__-)b
妈妈……地球太危险,我想回火星……
晚上,白河破例没让秦菜再扎“fo”,二人关上门,去了他卧室里间的神台面前。里面燃着红蜡,秦菜觉得有点阴森,白河却只是让她在蒲团上跪了下来,教她口诀。
说是口诀,那东西却白得难以置信,他就是让她盘腿而坐,双手交叠放在脐下,心念着各神往东南西北方向磕头,不,应该说是点头。比如心里默念到南方观世音菩萨,就往南方略略点头(算是磕头,幅度很小)。
秦菜强忍着没有吐槽——这实在是太傻帽了好不好!
白河在旁边监督,只留下四个字:“摒弃杂念。”
秦菜也不知道念了多久,磕了多少个头,但是渐渐地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她不知道白河什么时候走的,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吹灭的蜡烛,她没有睡着,却就这么在神台下坐了一夜。
这样足足坐了三天,白河这才教她入门口诀,道门口诀本就千奇百怪,但秦菜人小,记性也好——总没有政治历史难背吧?
而这天早上,秦菜出门卖菜的时候,就发现两个妇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离得太远,她们说什么秦菜听不清。但是她突然想到那一年的黄小莲,阳光下世人冷漠的面孔和她指尖那一抹刺眼的血。
心里突然有点烦躁,突然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两个人一人刮一耳光。但随后又觉得莫名其妙——也许人家根本什么都没说呢。
想到这里她心情又好起来,这个月快结束了,白河应该付钱给家里了吧?家里农活也不知道做完没有,等中元节之后有时间了,希望能跟白河请个假回去看看。
然而她确实是有些高兴得太早了。因为当天下午白河就传了她,她一接触才知道——尼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