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心。”
江清流也不再多说,挥手示意她先出去。两个哑妇也确实非常干练,这时候已经准备了热水,准备先让薄野景行沐浴。薄野景行赶了这几天的路,能洗个热水澡那是再好不过了。但她如今体力不济,也不能多说什么,由着两个哑妇扶到木桶里。
江清流在外面站了一阵,知道胭脂花的事再不能拖延了,也不多说,自离了这里。
江清流很愁,这个江湖要杀谁抓谁他还算是擅长,但要赚钱,他可真是一筹莫展了。
思来想去,他还真想到了个主意——打劫。这附近有个追云寨,里面有一窝山匪,约摸三五十号人。平时若有商旅经过此处,要么就是主动向这窝贼人奉上所携货物的一半,要么就只有任他们全部抢去。
官府也曾几度追剿,但这贼人狡猾得很。一遇剿匪,他们撒腿就跑。军队不可能长期守在此地,等人一走,他们再回来,继续干这无本买卖。而这小地方,也不会有多少油水,一来二去,官府也都懒得来了。
官府自己不来,却已经委托了沉碧山庄多次,武林人士毕竟是武功高强,不需要出动太多人手。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破事儿,江清流没准已经带人过来了。
这次自己来虽不是什么大恶之举,但是目的实在是难以启齿。江清流也是无法,分钱逼死英雄汉。
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江盟主很是拉不下面子,只得找了布巾蒙住脸!
这土匪窝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等大胆狂徒前来黑吃黑,四五十号人齐齐出动,围着江清流就是一通群殴。
江清流虽然内力只恢复了七成,倒也不会把这些山头小贼看在眼里。一人一剑,杀得这群山贼四散奔逃。江清流也顾不得其他人,只捉住了领头的寨主刑追风:“追风寨的钱财放在哪里?”
问出这句话,江大盟主还是很是汗颜。刑追风哭丧着脸:“大爷,我们就是一帮小打小闹的,平时兄弟们饭都吃不饱,哪里挣得了许多银子。爷您万万饶命啊!”
江清流一脚踢在他腿弯上,将他踢得跪倒在地:“马上交出银子,不然断了你的狗头!”
邢追风大惊,老大不情愿才拿出自己私攒的四锭银子,每锭五十两。江清流是真的汗了,一共两百两银子,若是平时掉地上他也未必会弯腰捡上一捡。如今却为了这点银子大动干戈,这实在是……
邢追风何等样人,一看他的脸色也知道他瞧不上,连忙磕头道:“小的知道爷瞧不上这点银子,要不爷看上哪一处,小的们愿追随爷,一同挣点钱花。”
江清流气得一脚踹过去,毕竟是武林盟主,这厮把自己当成江洋大盗了不成?邢追风半天没敢再吭气,见他脸色实在是不好,方才小心翼翼地道:“爷您这身武艺,何愁没有银子,小的给您指个地方。这里往东不到二十里,就是洛阳驻军的营地。他们的粮草、军饷,大都屯在营地旁边四五里远的地方。以爷您这身手,若要银子,那还是手到擒来?”
江清流一脚将他踹了个跟斗,也不敢说话,只怕有人认出自己。踹完之后,他大步往前走,走出不到十步,突然转身。邢追风只以为他要杀自己灭口,直吓得浑身发抖,站都站不起来。
江清流却只是走到他面前,一弯腰捡起那两百两银子,谁也不看,逃也似地跑了。
……
虽然苍蝇再小也是肉,但是两百两够干什么呢?若是平时,还不抵一匹良驹。而沉碧山庄,他的座骑吃的特等草料,一天就得十几两银子。
江清流也顾不得许多,先去石斛斋找到商天良。然后他发现薄野景行一天的饮食所需,是一百八十两。
二百两,也就够她吃一天的。
江清流匆忙把这一天的口粮送到薄野景行的院子里。薄野景行如同干枯的花草,简直是渐渐失了水分的样子。两个哑妇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夫人死亡,仆妇可是要担大责任的。
江清流把胭脂丸交给她们,她们虽然又聋又哑,却是看得懂字的。当天就把胭脂丸按正确的份量喂给薄野景行。为了份量精准,还特地弄来了一个小银秤。
薄野景行吃了两餐,脸色这才渐渐好起来。江清流却没有时间多留,这可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了。他腰里还剩十几两银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