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十分滑稽。但面色却非常严肃:“两位明知道她是江夫人仍然气定神闲,想也不是普通人物。虽将我二人囚于此处,却也并不凌辱,可见也不屑为小人之事。两位不过是要个信物令江家确信她在各位手上而已。要取手指,取在下的也是一样,何必为难一介女流?”
两个大汉对望了一眼,水鬼蕉上前一步,先取了单晚婵尾指上的玉环,随手接过那把雪亮的剪刀,毫不犹豫,卡住自己左手尾指,微一用力。只听一声轻响,那只修长的尾指已然落入尘埃。
断指处,瞬间血流如注。
水鬼蕉顾不得捏住伤处,便倾身将地上的尾指捡起来,合着单晚婵的指环一起递将过去:“列位不知,江盟主那样的人,娶个妻子那还不容易?!若真损了江夫人完整,只怕他一怒之下舍妻另娶,反倒误了各位大事。”
两个大汉略一犹豫,倒也没多说,将他的断指与单晚婵的指环一并置入盒中,转身出了房门,仍将小屋锁死。
黑暗中,水鬼蕉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黑暗中半天没有响动,随手一只手摸索过来,触到他肩头。他没有动,那只手也没有如往常一样缩回。一阵衣物摩擦的声响,单晚婵摸索着坐到他身边,血腥味充斥着这间小屋,她撕下自己的内衣一角,替他包扎伤口。
水鬼蕉也未言语,断指处血流不止,没有药物,他只能轻揉着附近几个穴位止血。突然的,几滴水珠滚落到他手上,溅得粉碎之后,仍然滚烫。
水鬼蕉轻叹一口气:“哭什么啊,他们早点行动是好事。兴许明天江家便会来人救你了。来,吃点东西。”
单晚婵哪有胃口吃东西,水鬼蕉摸索着把馒头上的皮剥掉,也不管干净还是脏,就把馒头皮往嘴里送。然后把剥干净的馒头递给单晚婵:“吃吧,别害怕。这还算好的,我寻思着他们恐怕得弄只手脚呢。”
那馒头已经冰冷了,上面染了水鬼蕉的血,一股甜腥之气。单晚婵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水鬼蕉把馒头掰了喂她:“莫哭,明天他们要手要脚我也替你。就算要分尸也先分了我送回去。”单晚婵把馒头含在嘴里,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水鬼蕉反倒笑了:“真要这样,说不定我反倒比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