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有一棵梧桐树。里面花草都伺弄得很好,可见前主人极为用心。
下人们带着香香进去,知道这是新主子,管珏也百般交待过,大家都很尽心。香香在他们眼里,倒还不算潦倒。终究是王爷正经纳的妾,若是哪天能回到王府,大家也能跟着一块过去。
在王府当下人,比在别处当下人,那可是大大不一样的。
香香进到内宅,里面的东西俱都是洗剑阁里用惯的,碧珠和向晚忙着将带出来的东西放好。她坐在凳子上,懒于动弹。
房间陈设如何,用度如何,她根本就不关心。甚至离开那座王府,也本是不值得伤心的事。可是这一生啊,家不是她的家,夫不是她的夫,便是女儿,也只有十月怀胎时才属于她。
难道真的,要这样过此一生吗?就安静地呆在这里,等待某天他突然想起,大发慈悲,将她迎回府去,母女团聚。或者他永远不会再逆自己爱人的心意,将她永远放置在外宅,终生不能同女儿见面?
那宝贝还那样小啊!
她左思右想,旁边管家领着下人过来行礼,香香根本就没有见。管家倒是知道这位夫人心情不好,只是让碧珠跟向晚小心伺候。
巽王府,慕容厉听见小萱萱的哭声。进到洗剑阁,发现崔氏正在哄孩子。他拧眉:“怎么哭成这样?”不是一直都是乳母带着吗?
崔氏也很有些为难:“回王爷的话,小郡主跟香夫人习惯了,这不,刚醒来就要到这里找娘亲。看见人不在,这就哭上了。”
慕容厉把孩子抱过来,说:“不许哭了,娘亲过几天就回来。”
小萱萱可哄不听,孩子的哭声尖利得像要刺破耳膜,慕容厉头都大了。不由怒吼了一声:“不准哭!”不是说了过几天就回来吗!妈的这还讲不讲理了!
小孩子本就伤心,哪里禁得住他这一吓?顿时更是怒火中烧,于是父女二人一个越哭越吼,一个越吼越哭。
崔氏也哄不住了,最后还是慕容厉妥协了,妈的,别那女人刚一走,孩子哭死在这儿。那可真是……
他投降了,说:“闭嘴!走走走,老子带你去骑马!”
话落,抱着小萱萱出了门。崔氏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慕容厉直接牵了马,抱着小萱萱出去遛了一圈。小萱萱到底小,这下子开心了,在马上好奇地看来看去。还伸了小手去抓骏马脖子上的鬃毛。待马一跑进来,更是开心地直拍小手。
慕容厉瞧着那小样儿,也是暗骂,妈的这什么小破孩啊!骑个破马连娘也不要了。
“喂,你真的不想你娘了?”他问了一句。小萱萱哪里听得懂,根本没理他。小手一个劲儿拍着马,慕容厉骂:“没心没肝的东西。”
拍了拍她的头,可老子还在想着她。
然而马没有骑多久,小萱萱就拉裤子里了。慕容厉真是……用两个指头拎着她回到王府。
出去的时候是个哇哇大哭的小孩,回来的时候是个又脏又臭的、哇哇大哭的小孩。他把孩子丢给崔氏,只差没有把嫌弃两个字写在额头上。这真是太脏了,太臭了!
崔氏赶紧给孩子换洗,心想小孩子可不都这样么,您这爹当得……
慕容厉去到听风苑,跟蓝釉和慕容轲一起吃饭。晚饭不是很合味口,反正就填填肚子而已,他吃得没滋没味的。蓝釉说:“还有剩下的小鱼干,你要不要吃些?”
慕容厉没好气:“不吃!”
蓝釉哦了一声,自己吃上了。慕容厉怒道:“你还真有脸吃!”
蓝釉说:“我怎么没脸了!她又不是我的妾!女儿也不是我的女儿!”
慕容厉大怒:“没心肝的东西!”
蓝釉又吃了个小鱼干,抱着纸包道:“是你自己要补偿我的,我怎么就没心肝了?我赖着你了?!”
慕容厉猛然站起身来,蓝釉赶紧躲开,怒道:“你女儿现在可没有母亲护着!你敢动手试试!”
慕容厉转身出了听风苑,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口闷气。真他妈的窝囊!
那个女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干吗!
他不知不觉又经过洗剑阁,里面有个小小的人影。慕容厉一怔,大步上前——你回来了?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