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回来?”
“男的女的。”
“有男有女。”虽然面对的是甲方爸爸,该有的原则还是要有,江盈小声强调:“合约我会遵守,但是傅总,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您现在的行为和限制员工私生活没什么两样……”
“知不知道——”他倏然倾身靠近,低头,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额头:“脱离我的视线范围,你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江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危险……”他现在看上去比较危险。
“不信?”
他的呼吸扑打在她脸上,江盈咽下几滴唾沫,用手掌将两人的脸隔开,后退两步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傅总精神太紧张,考虑更换治疗方案……嗯。”
为了缓解紧张,江盈坐回电脑前,假意录入方案。
“你被人跟踪了。”他说。
江盈敲击键盘的手一顿,侧身抬眸注视他:“谁?动机是什么?”
傅书辛盯着她手边的钥匙扣u盘,蹙眉,突然说:“去过果敢?”
江盈先是一愣,笑眯了眼说:“傅总何必明知故问。”在她进入这栋别墅之前,他大概早把她祖宗十八代查过一遍了。
他站在她身后,卧室光线被他挡去一大半,显示屏荧光在他脸上明暗交替,“你确信那是一场内战救援?”
第9章
江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什么意思?”她的履历上确实有那段经历,从非洲回国后,又参与果敢救援,但他似乎对那次的战事有所怀疑。
“没什么。”傅书辛避答,掀开袖子看一眼腕表,“不早了,你该睡了。”
很别致的转移话题法。
江盈叫住他:“傅总,我能否出去一趟?”想到他反常的疑神疑鬼:“如果不放心,您可以派人跟着我。”
他视线下移,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好心建议:“同学聚会,穿成这样招蜂引蝶不好。”
江盈只是觉得天热,所以选了这条最凉快的,感受到老板的挑剔,表现出虚心接受批评的样子:“傅总觉得穿什么比较好?”
“既然是同学聚会,”他一脸认真地说:“校服最好。”
“……”
为了得到批假,江盈真的穿了身运动服去参加同学聚餐。
晚上九点,江盈准时出现在傅书辛面前。
傅书辛轻飘飘看她一眼,说:“一身酒气,影响我康复。”
“明白。”江盈又冲进浴室,洗了第二遍澡。
一名合格的催眠医生,能屈能伸。
三十分钟后,当她再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对方又说:“裹成这样是几个意思?”
江盈很想说:“这不是您点的校服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为争取到合约而制定的以暴制暴计划已是过去式,现在是治疗期,还需以柔克刚,和睦相处,搭建起信任,跟他硬碰硬不仅不利于治病,更会破坏在他心目中的好感,产生抗拒心理,起到反作用。
他的怪癖举不胜举,除了顺从,她别无选择。
横竖也就三个月的事。
江盈好脾气地说:“傅总对医生的服饰也有要求?”
得寸进尺的男人卧在沙发上,嘴边挂着痞气又迷人的笑,“合约上有这条,江医生没留意?”
江盈不信邪地拿出合约书翻看。
条条款款繁多的合约书上,第十七条规定:乙方应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包括衣着,必须让甲方感到身心舒畅。
至于是怎么个“身心舒畅”,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
江盈懊恼地啃着合约书,这就是不好好看合同就签字的下场。
身后的男人肩膀抽了抽。
江盈去浴室换了好几套衣服。
直到穿回下午出门之前的那套真丝裙,她高贵的病人才勉强点头说:“这套不错。”
原本她是带着一颗医者父母的赤诚之心而来,现在,她有一种被戏耍的错觉。
之所以用“错觉”来形容,是因为她不确定他的这种行为,毕竟他看上去一天到晚都很忙,没必要在她身上找乐子。
催眠之前,江盈挑了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