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您刚刚自己换衣裳的时候又乱动了吧?”正当此时婧娘瞥见了乔良衣裳上隐隐约约显露出来的血迹,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说道。
哼,让你故意支开我,自己都这样了还爬高踩低的来找东西?这下好了吧?崩了吧?
“你不是要走吗?赶快滚!”乔良见自己的衣服再次被渗出血迹来,这心头的烦躁别提多重了。
“我不走了,督主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婧娘朝着乔良眨眨眼,“刚好我刚刚又拿了一套衣裳,督主要换上不?”
“滚!不用你管!”
“督主,我可只带来一套衣服,若是你再因为乱动把衣裳弄脏了,可就真没衣裳可以换了。”婧娘一本正经的说道,“还是说,督主您不介意别人知道?若是如此,我告诉小华子他们赶紧给你找大夫。”
婧娘轻笑道,又玩起了有恃无恐的把戏。
“其实吧,我刚刚既已经知道了,再帮你换一下衣服倒也没什么?反正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说是不?”婧娘笑道。
“你又打什么主意?”乔良警戒的盯着婧娘道,若说当着这个小东西的面去换衣裳他是绝对做不出来,只是现在他猜不透眼前这个小东西到底有什么心思,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奚落自己?
“没什么主意啊,就是想让你早些好起来。”婧娘笑意吟吟的说道,眼里是满满的真诚。
早点好起来?他会信?就算是真的应该也是打的别的主意吧?
现在的乔良似乎已经确定这个小东西的目的并不是自己的命,既然目的不是自己的命那又会是什么呢?乔良的眼珠稍微转动,似乎又想到了些别的。
“这样吧,里头的衣裳你自己换,外面的衣裳我帮你穿。你放心,你换衣裳的时候我绝对不看。”见乔良迟迟不曾回答,婧娘率先想了想用哄小孩子的腔调说道。
她方才语焉不详的,估计这个死太监又多想了。关于她说一句话那个死太监非要琢磨出数不清的深意并且还能将这些深意恰如其分的结合起来编织成要谋害自己的做法婧娘现在也已经能淡淡的表示:督主,你高兴就好。
乔良顿了顿接下婧娘递过来的里衣,婧娘见其接过了衣裳自己也是十分体贴的给他拉上了帷幕。偷窥这种事情她还真是没兴趣做。
乔良换完里衣之后剩下的衣裳是婧娘帮他穿好的,现在天还并没有黑,都还得穿戴整齐了。
“督主身上好香。”婧娘接过乔良换下的带血的衣裳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督主竟然身带异香,原先我只从兄长带回来的话本里瞧见过有描述身带异香的,没想到督主也身带异香……”
婧娘说罢又上下打量着乔良,“不过督主也确实是个美人,美人身带异香倒也正常。”
“还愣着做什么,把衣裳烧了。”乔良白了婧娘一眼道。并没有理会婧娘的调侃。
他的身上确实带点香味,不过这种香味却不是天生而是在后天的药物作用下才形成的。当年被净身之后身上总带有异味,确切的说太监身上都会带有或多或少的异味。为了除掉或者掩盖这种异味,有些人频繁沐浴,更多的则是使用大量的香料。但是这些法子都不是彻底除去异味的法子。
乔良未曾入宫之前便精通医术,自然有机会研制更高超的法子。在他二十岁那年便开始服食汤药,如今算起来已经有十几年。用了汤药之后的他此时身上不仅没有味道,而且还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他当初能接触到东厂的权势有上任东厂督主带着是一回事,但身上没有刺鼻的味道也或多或少在一开始的时候博得了天子的好感……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和光荣的,甚至还带有浓浓的屈辱。可是导致他现在这种‘屈辱’的人好像已经死了。不仅是她死了,就连整个虞家都没了。他就是想去恨谁也没有人可以怨恨,没有人可以供他去报复。
“督主,别乱动!”正当乔良还在接着回忆过去的时候,婧娘发现乔良的腰带似乎有些松了,便又直接山手将乔良的腰带给系好。
无人报复让他觉得无聊,不过好像现在身边这个小东西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腰带略微的收紧了一点点,确实不似方才那样松松垮垮的了。
“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