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算未病之前也不能算肤色红润,到现在更是苍白如纸,一脸病态。我坐在铜镜前,一根一根抽`出起木梳上缠绕的发。
门庭已经冷落如斯。
三个月,身子也还是这般孱弱。
皇上恐怕是记不起来我了。
在府中我一路顺畅,在宫中,在我以为我能达到辉煌的顶点的时候,上天给了我一记重击。
我不能自视甚高,也不能得意过早。
我在宫外没有势力,在宫内,道行也没有比别人深多少。甚至因为怀了个孩子招致宫里所有人的嫉恨。这莺莺燕燕,花花草草相争的时刻,谁先飞得最高,谁就是第一个掉下来的。
放开手,手中乌黑的发丝便轻盈地落在檀木的梳妆台上。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件事,宫内没有痕迹,那么就看看宫外。
我命小杯去查探她的家里。
一个月后,小杯查探到。
小芳在家乡有个老父,因家里穷才把她卖入宫中,家乡最近发生了蝗灾,死了许多人。但一个月前她的老父居然入营,当了一个小小的军官,而他的哥哥在当地和一个富商的女儿结了亲。
更蹊跷的是,而这营的都尉便是徐侧妃的表弟。
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么?亦或者巧合只是人为。
这件事因为小芳的死线索中断,不了了之。而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说了,也不会让人信服。小姐背上了这个黑锅,皇上对我冷落,而我也失去了孩子。
果然是好计策。
徐贵妃。
这几天,小姐坏了孩子的消息已传遍了宫内。
我倒是想看看,这次又会如何?
我如往常一样去小姐的宫里请安。
路过鸣凤台,却见有个女子穿得十分奇怪的在作画。
亦或者不是作画,桌上放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墨色,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红色的,绿色,蓝色的墨汁,而那姑娘画的宫内的近景色彩纷呈更是仿若跃然于眼前。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用各色的颜色画出这样美的画面。
忍不住待在一旁。
她皱着眉,似乎遭遇了什么难题。咬着笔杆子转过身来,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的紧,把苗条的身线都显露无疑。看见我脸上是明明净净的笑。
她身上有种璀璨得夺目的光容。
而这装束——
在妓院里我见过比这更大胆的装束,但也只限于房内。
她倒真大胆。
“你是?”她拿开嘴里要的笔杆。
“这是白昭仪。”小杯回答。
她“哦。”了一声,仿佛没什么大不了。
“你是什么人?”
“我。”她拍了拍手,“我是你们宫里周贵妃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