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半晌有些歉疚地说:“回去用跌打酒擦擦就没事了。”
我心想,随便被他捏住便这么痛,那么前几日的血肉横飞,那些兵器砍在身上的时候会不会更痛?人身原来如此脆弱,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被伤害。
“这些招式你以后勤加练习,所谓熟能生巧,慢慢会好起来。”
我想起他刚刚说要去办事:“你要走了吗?”
他点头。
“很危险?”
他一怔,然后笑着说:“还好。”
我们之间便沉默了。
他又说:“所谓习武,天份固然是要,但最重要的还是持之以恒的毅力。天下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你每日练习这些招数一遍,将来就会大有裨益。”
他好像只会说这些,但我能够感觉他的实诚和关心。
“谢谢。”
他看着我,突然移过眼神:“没事。”
杨临走了之后,我在这里住了三天,第四天,我被堂主何安叫去。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们救的人很多,但不都是救了就养着的。
这里的人只有两种用途,要么练功习武,要么刺探消息。
他要把我送到妓院里去。
“……能够为我们随安堂尽一份力。他日我们若能东山再起,姑娘也算为我们随安堂出了一份大力。更何况,姑娘的全家都死于那些贼兵之手,难道不想报仇雪恨?”
他在鼓动我。
我低头道:“堂主说的是,小女子愿为随安堂尽一份薄力。”
“姑娘真是深明大义。”
我走出去的时候,转脸看何安。
所谓义弟,在危险的时候只会让兄弟出去卖命,却在他回来时冠冕堂皇地说什么“思之兄长,恐受损伤,喟然涕零,夜不能寐”。
而如今杨临走后,便想“物尽其用”。若是杨临问起来,也必然说是我意图复仇。
而现在我已成了逃犯,若敢背叛他们,我又能走到哪里去。
我为自己担心,也为杨临。
他们把我卖给了立春院,化名小蝶。
我这样子还不能像别人那样光凭姿色便能吸引到客人,也不会像那些有潜质的女子一样,先被送去学习琴棋书画。老鸨把我安排在一个头牌的房里当丫鬟,学些技巧,一年之后再出去接客。
我的主人名叫做:香云。
是这里的八小红牌之一,也是个刻薄寡恩的主。
但妓院里的人谁不是这样?接触到三教九流,每夜陪着不同的男人,谁又能真的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
我在这里住了三个月。
妓院的堂前有一块方塘,每日都有不同的人跳下去。
被买来不愿接客的女子,被客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