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门,阴气森森的逃生楼梯间里竟然冻得她打了个寒噤。
整整三十层的高度,她一步一步地往下走,脚步一点都不敢放慢,生怕顾盼升忙完了回来,发现她跑了,在她离开星灵之前就把她抓回去。
等到她彻底跑出星灵的大门时,鹿呦呦觉得眼前微微泛着金星。
她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上面竟然已经生出了一层凉津津的冷汗。
鹿呦呦不敢在这里多呆一秒钟,慌不择路地跑回了学校。
她一夜未睡,上午被关心童折腾,下午又被顾盼升吓得半死。
刚回寝室,疲惫便像卸了绳子的秤砣,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肩膀上,让她半点撑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草草地冲了个热水澡,鹿呦呦就瘫在床上,开始补眠。
可是,那个男人似乎就是不肯放过她,连睡觉的时候都要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梦见男人用那双漂亮的手,抚摸过她身上的每一个位置,灼热的指尖像燃着一簇火苗,烫得她浑身发颤。
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眉梢,插入她的鬓发,像梳子一样滑进她的发丝,直到拂过她带着细微卷曲的发梢。
她推开他,想从他身边逃走,却看到他不怒也不恼,就是看着她淡淡地笑。
未等她跑出房门,她就看到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竟然凭空出现了泛着金属光泽镣铐。她用力地挣扎,可是却无法逃脱,只是让那冰凉的金属在自己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红痕。
然后,她看到顾盼升把自己抱回了床上,伸出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并对她说:“怎么办,看到你这样,我又起了反应。”
鹿呦呦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往被子里一抹,竟然全都是冷汗。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刚刚跑完了800米长跑似的,闷得她喘不过气。
鹿呦呦慢腾腾地从上铺爬下来,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凉水。她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尽管闭上了眼睛,但眼珠却紧张地来回转动。
直到推门声响起,鹿呦呦才睁眼往门外看,原来是顾灵耶回来了。
“呦呦啊,要不要去夜市?”顾灵耶背着包走到她身边,笑眯眯地对她说,“我今天在b组忙了好久才收工呢,去浪一下好不好?”
鹿呦呦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不忍拂了她的兴致,只能浅浅地点了下头。
晚上七八点的时间,已经很暗了,鹿呦呦刚起床没来得及开灯,顾灵耶也没有看清她的脸色,等两个人点完烤串和啤酒之后,顾灵耶才看到她面色惨白。
“呦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脸色好难看,要不然我们回寝室吧。”
鹿呦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实际上,她还真的很想多喝些酒,都说酒是壮胆的东西,喝醉了之后,她是不是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她从小就是个好孩子,母亲看得她很严,都这个年纪了也没有恋爱过。
其实在学校里也不乏明示暗示追求她的男生,只不过鹿呦呦一直都是绕着走,大家都是学生,也没有那么多翻花的手腕。
所以,鹿呦呦和异性之间的交往经验基本为零。
顾盼升对她说得每一句话,对于一个工作久了的社会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还没有走出象牙塔的女孩子来说,确实刺激有些大。
“呦呦,等在《白蔷薇》的实习工作结束之后,我们来一起拍电影吧!”
“灵灵你又喝多了,大学还没毕业,想什么呢。”
鹿呦呦笑着打趣她,也跟她碰了个杯。
几杯啤酒下肚,两个女孩也变得开朗了不少。
“嘘——我告诉你哦,我可有钱了,”顾灵耶搭着她的肩膀,轻声对她说,“星灵的钱,都是我的,就拍咱俩大二写的剧本,信我,一定能火!”
鹿呦呦被她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逗笑了,她又喝了一杯,继续捧场着问她:“那么,顾大导演,等你火了之后,苟富贵莫相忘啊。”
“什么莫相忘啊,咱俩要一起火,”顾灵耶拎着绿色的啤酒瓶,直接对瓶喝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