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脑子浑糊,终是想问一句:“我太太怎么样了?”
医生认出他是邱珩,好言说道:“夫人出血较多,刚刚我们已经做了止血的措施了,其他的还需要到医院里再做进一步检查。但目前看来其他指标还算正常,请您先不要太担心。”
但西瑛还是被送进了手术室。
郑晴和邱成山也都接到了otiental的警报,郑晴赶了过来,邱成山正在开会实在没法抽身,但也托老何打电话来问了情况。他们还没告知西瑛的父母,想是等情况决定了再行决定,如果尚不致太过严重,那么也就不要那二位再操心。
邱珩在手术室外等了二十多分钟,只见他脸色不善,又杀气腾腾。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下颌紧咬,死死捏着手机。唯有偶尔几声提示音,他才略松神情。
郑晴刚想说话,邱珩却起了身转头离开了。
邱珩是人生第二次将油门踩到了底,竟还都在同一天。他的手紧紧抓着方向盘,也不顾发动机发出响亮刺耳的轰鸣,车身如飞箭般穿行在城市的车林里。
秘书打来电话,邱珩挂了蓝牙耳机接起。
“人找到没有?我要一个不漏!”这是十分钟前他托的事,但现在就必须有眉目。
他立刻道:“全部都已经在警局了,警方在录口供。监控、作案工具都确凿,他们也没抵赖,都认了。”
之前他接到小邱总怒气飞横的电话时也着实吓了一跳,但也随即意识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立刻去联系了警方。警方也高度重视,极其配合,况且他们也是接到过oriental的报警,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而要说案件也简单,这群人终归是毫无计划和章法,只是纯粹寻求一个发泄,他们还没跨出这个区,就已经被抓获。
邱珩只是冷笑了一声。不认难道要有什么要辩?只是,你认错诚恳,我也不会放过。
“行,在那看好了,我现在就过来。”
柳副队是负责审理此事的,当知道还和融乾有关时,不由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此次作案动机明确,手法简单,唯一要踌躇的,就是该怎么处理的问题。按原定律条,也不知小邱总会不会满意,毕竟这伤的可是他的未婚妻。
他甩甩头,总之,先提前请示总没错。
邱珩到警察局的时候,柳副队立刻递上了口供的记录,边上的小警官也立刻殷勤奉上热茶。邱珩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去了审讯室,一众七八个人都还在里面,一个个垂头丧气,不敢抬头。
门“砰”地一声被砸开,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见来人是邱珩,几个人顿时挤成了一团。邱珩扫了眼,立刻就认出了哪个人是动手的主谋。
他走到他面前,这个四十出头的瘦小男人吓得直哆嗦,脑子里一团混乱。他完全不知所措,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抓着邱珩的裤子连喊着道歉。
可道歉有什么用?
“呵,之前动手时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这声音不寒而栗,听得人脑子直发慌。那人立刻直起身捉住了邱珩的手,跪在地上连声大哭:“邱少,我,我,我”他痛哭不止,双腿发软,神色惊惧么,“邱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儿子快死了我可怎么办呀,我们全家都指望着这个孩子长大出人头地,为我们家传宗接代啊邱少,可,可是没人帮我们啊!”
邱珩狠狠甩开他的手,“啪”地一声响,所有声音都安静了下来。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男人的脸上,鲜红的印子,像是血管都要爆开。
“那你伤我妻子你儿子就有活了?!你们他妈脑子呢?!”邱珩怒火滔天,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胸口。
他惯摔在墙角,可没有吱一声,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为他说一句话。
邱珩在他们面前逡巡,审视着每一个人的面庞,“且不管融乾做了什么,但我的妻子对你们又做了什么?我只知道,她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好的女人,她看到你们的消息,都心生忧虑和不忍。这些年,她为那么多残疾、贫穷、生病的人殚精竭虑,而她还这么年轻啊,却几乎把生活都围进了那个小小的实验室里。而你们呢?你们喊苦,谁又过得就不苦,谁活得就轻松了?我们都各司其职,各有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