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
“那万一没有一次见效呢?这样做风险太大。”那人摇摇头,忧心忡忡。
秘书手里的笔点着纸,说:“我也和他们提了,他们说第二轮没钱就拿出他们团队的公用资金,他们愿意先挽回局面以后再说研发的事。”
“真是胡闹,正道都偏!”那人突然一来劲。他自是知他们心意已决,其实心里又心疼不已。发展技术终归是任何项目的重中之重,什么用在挽回上的资金,那也应该是融乾公关部的事。
秘书也无可奈何,他说:“我觉得还是要和邱总商量一下,这样下去nebu以后哪还有运作机会,这简直是竭泽而渔。”
邱珩收回了目光。
虽然西瑛说过她和她弟性格不太一样,但这对邵氏姐弟在这一股脑的方面倒是惊人的相似。
突然一个人开了实验室的门,话是问孟岩的,“诶今天西瑛电话怎么打不通,我找她还有事呢。”
孟岩看了眼邱珩。邱珩突然停了手里的动作,他便知指不定出了点事儿。他赶紧笑说,“可能突然她有事也说不定,你别急,我帮你打一个。”
那人点点头就先走了。
孟岩拿出手机,拨了电话,但对面确实很久也没接。
他看了眼邱珩,心料他必然知道什么。他一挂电话,邱珩放下手里的东西,说:“我出去一下。”
西琛接到邱珩电话的时候非常意外,当听到邱珩想请他出来聊聊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地点是邱珩订的,在一间古朴的中国茶室里。本来西琛满心想着要先道歉,再立刻向他说明nebu接下来的计划,以表回振的决心,而来了这里,似乎像是有意暗示抚平他心里的急躁。
茶室里点着淡雅的熏香,户牖皆是清淡的竹绿色。他报了邱珩的名字,侍生带他去了个包间。他到的时候,邱珩还没来。
他唤侍生给他茶单,他看了看,选了一壶太平猴魁,一壶母树大红袍。他虽品茶不多,但几个茶的大名倒还是听过的。他直接付了款。
邱珩到的时候看见他已经来了,不禁笑道:“你这么快,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西琛笑笑,“客气什么。”你都是我姐夫了。
邱珩一落座,两人才简单问候了几句,西琛就开始将脑里模拟了千万遍的那番话说了出来。西琛还没讲两句,邱珩就让他打住了。他笑说:“别紧张西琛,我们现在既是同事,但也应该也算——”他看他一眼,唇一勾,“亲戚。”
西琛不由得笑了,一时放松下来。他喝了口茶,等邱珩先发话。
邱珩瞥了眼茶水,便知点了这茶必然他已经付过钱了,心里不由失笑。这两姐弟怎么就这么较真呢。
他倒了杯太平猴魁,小茶盏热热的,茶色清爽。他说:“我知道现在你的心里只有nebu,西瑛一定也和你聊了她的想法。但,你们两个凑一起,简直让融乾整个团队氛围都紧张了起来。”
被小小的调侃,西琛不由皱着眉笑了下。他认为论责任,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首当其冲。他那段时间在家沉寂多日,最后愿意走出房门,不过是他终于想通弥补比一切都重要。既然如此,现在就不可谓不尽全力。
邱珩也给他倒了杯太平猴魁,“你闻闻这味儿,非常清雅。”他放下茶壶,说:“我本来就担心西瑛会遇到这些拒绝和难堪,现在事实证明,果不其然。我认为这不是西瑛的问题,这个时候谁去谈,都难有结果。所以,我现在想和你聊聊改变一下计划,你们先将公益基金做起来,至于医疗,我想到时候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西琛一愣,嘴角笑笑。
基金这块基本是他负责,而医疗则更多是西瑛的要求。当时她和他提的时候,希望一起公布的事也是西瑛说的。
邱珩说:“你知道的,医疗我们属于被动,但基金完全可以掌握主动权。换句话说,我们先把这块做好也是给西瑛铺平道路。”
最后一句话不由说动了西琛。他看着邱珩,突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和我姐怎么了?”
这回轮到邱珩愣了。西琛说:“今天早上我姐回来,在家哭了。”
邱珩的心突然像被一只大掌狠狠攫住,又痛又闷。